江易凡看著就心煩,蘇素說的或許符合邏輯,可揭穿這一切的人是程遇爵,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栽贓陷害一個和他無冤無仇的人,即便為了棠溪,江易凡也不覺得他會讓他自己掉價到這個程度。
蘇素見江易凡還是不相信她,眼淚嘩嘩地往下掉,驚動了別墅的江母,又出來主持公道。
“易凡,不是我說你,蘇素還懷著你的孩子,有什麼事就不能先為孩子考慮考慮嗎?”江母扶著蘇素,可千萬別傷著她的寶貝孫子。
“媽,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江易凡對待自己的母親,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孝順的,自然隻能壓製住怒火道。
“能有多複雜?是不是那個女人又開始興風作浪?要我說,你就應該趁早跟她離婚,讓她和那個野種徹底滾出江家。”
江易凡聽得心煩意亂,索性出了家門找了間酒吧。
嘈雜的音樂,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入腹,江易凡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但好像時間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和棠溪初次邂逅在一個明媚的下午。
可胃裏突然的不舒服打破了他的回憶,他跑到洗手間去,無意中瞥過一張男人的臉覺得很熟悉,卻不像他交際圈裏的人。
江易凡一邊悄悄地跟在那男人身後,一邊回想著他的身份,才突然想起來幾個小時前,他在程遇爵那裏看到過這個人的照片,綁架犯中唯一跑掉的那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他穿得人模狗樣,膽子還真大。江易凡正準備將他就地正法,卻聽到他打電話說出了一個他完全不想聽到的名字。
“蘇素,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你如果不給我想辦法的話,別怪我把你供出去。”西裝男躲在角落裏,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還跟著另一個男人。
蘇素接起這個陌生的電話就覺得心有不安,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知道她的身份。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一下子慌了神,相當於直接承認了對方的說法。
“你以為我們接活之前不會先調查清楚嗎?我警告你,我手裏還有你和我交易的證據,如果你保不了我,那我也保不了你了。”
對方分明就是在威脅她,她氣得恨不得把電話摔得粉碎,但還是沉住氣,“你有什麼條件?”
“我知道警察正在找我,想辦法讓我離開這裏,,還有一筆一百萬的現金。”
聽到一百萬的數字,蘇素簡直覺得是天方夜譚,別說她拿不出來一百萬,就算能拿出來,她也不會交給這種人。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穩住他,所以蘇素答應得很爽快,甚至直接確定了交易時間和地點,西裝男以為蘇素害怕了,所以不疑有他。
但事實會教會他,永遠都不要低估女人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