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程氏在業界的聲譽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這份企劃書裏很明確地表示了我們團隊的想法，更重要的是這不是程氏的第一個個案，大眾對我們的品牌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認可。”
棠溪把能想到的理由全都說了個遍，她心裏雖然沒底，可想起程遇爵可有可無的態度，莫名地放鬆了許多。
李月珊和江易凡事先沒有準備在程氏手裏分一杯羹，準備得自然不如棠溪充分。
可這不代表李月珊會任由棠溪大出風頭，如果說棠溪之前描繪了一張色香味俱全的大病，那麼李月珊現在就是在強調其中的配料問題，但偏偏這是棠溪的短板。
一時間誰強誰弱立竿見影，李月珊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江易凡更是再明顯不過的幸災樂禍。
如果說之前楊總知道他們是競爭關係，現在完全可以認定是私人恩怨。
作為一名生意人，他沒有太多的八卦之心，但知道把私人情感帶入到工作中是大忌，顯然李月珊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覺得能夠把棠溪踩在腳底下似乎比談成合作案更加重要。
棠溪的神色多少顯得有一些不自在，她本以為自己的功課已經做得很充分，但事實上還是棋差一招，甚至可能說一子下錯滿盤皆輸。
“各位的方案都很出彩，但想必各位也都知道這不是一個小項目，究竟如何抉擇還需我和部門商量一下，但很感謝今天各位的到來。”
楊總沒有直接給出答複，這讓棠溪心裏多少還留存一絲希望，可李月珊的話，無異於一盆冷水把她從頭澆到腳。
“你以為你當上了遇爵的秘書，就真能得到他的真傳？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真不知道你是給遇爵灌了什麼迷魂湯，就這種企劃案，還好意思擺到台麵上來！”李月珊不屑地冷哼，就算沒有程遇爵那層關係，她也最瞧不上妄想一步登天的人，更別說棠溪兩項均占。
江易凡這下總算是知道了李月珊針對棠溪的理由，竟然是為了程遇爵！那也就是說，棠溪和程遇爵之間真得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李月珊注意到江易凡的臉色變化，不惜火上澆油道，“作為一個男人，你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還算什麼男人？”
江易凡眼中迸發出厭惡，他惡狠狠地盯著棠溪。
“當初我以為遇爵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讓她成為了他的秘書，可結果卻是她自己勾搭上了遇爵，看她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個心機城府有多深的女人。”
棠溪無辜躺槍，左右兩束目光都不善得很。為了對付自己，李月珊還真是什麼瞎話都能編得出來。
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可能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江易凡恐怕更會覺得現在的自己頭頂上是一片青青大草原。
所以他也顧不上這還是在別人的公司裏，他抓住棠溪的手腕，下一秒就是劈頭蓋臉地質問，“我以為你不肯原諒我，是因為之前我做錯了事情，可原來真的是因為你傍上了程遇爵，怎麼？現在是覺得他才能讓你滿足嗎？”
這些話從江易凡的口中說出來，棠溪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她冷靜地看著他，用力地甩開他的桎梏，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心中有什麼，自然看到的就是什麼，你心裏一片齷齪肮髒，當然隻能以為別人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