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她又急匆匆趕到了程遇爵的病房,隻見門外林棟站著,看著她朝她搖了搖頭。
她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是發生了什麼?”
林棟微抬了下巴:“董事長在裏麵,棠小姐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老董事?”棠溪的眉頭擰了擰,踮起腳從窗戶外觀察裏麵的情景。
隻見程遇爵好像跟董事長起了爭執,隻見那董事長怒目圓睜,脖子上的青筋隱隱暴著,他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程遇爵的臉上。
棠溪的眼睛微微一睜,想也不想的推開門進去了。
裏麵的兩人似乎被她驚擾,同一時間扭頭看了過來,第一次看見董事長,棠溪還是有一點緊張。
程玉堂冷冷的睨著她,滿是沉色的臉更添了一抹暗色,他渾厚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壓力:“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程遇爵沒有回話,他的臉微微泛紅,下頜緊緊繃著,對於他的問題,不屑一顧。
程玉堂見他這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安放在床邊的拐杖朝著他的頭打去。
棠溪的瞳孔微微一縮,將雞湯一扔,擋在了他的身前。
隻聽哐當一聲,滿室濃香,拐杖重重的打在了棠溪的肩膀上,棠溪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肩膀,小聲呢喃道:“果然我該看黃曆的,疼死我了。”
她軟軟的落在程遇爵的懷裏,程遇爵伸手出手將她抱在了懷裏,平靜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抬眸像是初寒般的眸子攫著程玉堂:“她是我最後的第一,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會拉著你在意的一切,一起陪葬!”
“混賬!”程玉堂大罵道:“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不是讓因為一個女人來反抗我的!”
程遇爵抱著棠溪,手一直停留在她的肩膀處,替她揉捏著淤青:“我沒想過反抗你,主動權在你的手上,我隻想讓她平安無事。”
“那這個女人要你整個家產,你是不是也會雙手奉上啊?!”程玉堂指著棠溪:“就她這樣的貨色,大街上有的是,你何必對她念念不忘。”
聽到這話,棠溪早好的脾氣也按耐不住了,她正準備站起來,整個人卻被程遇爵按住。
她不解的扭過看他,隻見程遇爵朝她搖了搖頭:“交給我。”
這句話讓棠溪莫名的安心,她誰都不相信,唯獨程遇爵她是百分之百有信心的。
她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
程玉堂睨著她,冷笑了一聲:“就這種貪生怕死的女人,你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嗎!?”
程遇爵的臉色始終都是淡淡的,他說:“爸,你有浪費時間的人嗎?”
程玉堂一愣沒想過他會這麼問:“我喜歡她,哪怕這輩子都會耗在她的身上,我也甘之如飴。”
“你這叫做執迷不悟!”
“那也是我願意,我選擇的事。”他的眸光微微垂落,望著在自己懷裏的棠溪:“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