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凡走到棠溪身邊,眼裏泛起疑惑,輕聲問道:“溪溪,你叫我什麼事?”
棠溪抿了抿唇,幾乎想要說沒事,但是她又想起了程遇爵的話,她腳步虛浮,左右搖晃,江易凡心裏一慌,忙將她扶住:“你這是怎麼了?”
棠溪虛弱的靠在他的懷裏:“易凡,我腦袋有些疼,咱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她輕聲喚著他易凡,他心裏忍不住的雀兒,下意識的回道:“我們現在就走。”
“恩。”棠溪點了點頭。
江易凡走到程玉堂麵前,敬了一杯酒:“三爺爺,我老婆有點不舒服,她身體一向不好,我擔心出什麼事,我先帶她回去了。”
程玉堂眉頭微微擰起,掃了一眼,發現早已不見黎傾身影,他點了點頭:“你去吧,路上小心。”
“恩。”江易凡點了點頭,就回到了棠溪身邊,扶著她走了出去。
程遇爵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眸光微垂,程玉堂走到了他的身邊:“看到沒,那個女人就是這麼水性楊花,你何必在她身上耗盡心思!”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不需要你在這裏顛倒是非。”
“哼!”程玉堂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顛倒是非?這女人對你的事業沒有一點助力,她隻會拖你的後腿!”
“在你麵前是不是隻有事業才是最重要的?”程遇爵輕輕的掃了他一眼,好似麵前站著的人不是他的父親。
程玉堂氣結,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要不是在場賓客眾多,他指不定就一拳頭揮過去了,說的什麼混賬話!
見兩人劍拔弩張的畫麵,蘇怡從一旁走了出來,伸手替程玉堂順氣,責怪的看了程遇爵一眼:“你啊,別老是氣你爸,他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那就不應該夥同外人將我的摯愛帶離身邊。”他眼睛捎了絲諷意:“當年你們在一起,不也是打破了世俗的眼光,為了愛情嗎?”
“你!!”程玉堂被他氣得說不出話。
蘇怡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程遇爵冷冷的笑著,幾乎沒有猶豫的轉身離開。
陰影處,黎傾端著一杯酒觀看著眼前的一切,脖子上的紅痕還提醒著她,程遇爵這一次是下了狠手,隻要她敢插手到他和棠溪的事裏,他便會不留情麵的將她鏟除。
……
江易凡把棠溪送回了家,剛一下車,棠溪的神識就清醒了不少,微風輕輕吹過,撩起了她耳邊的發,她將發撩到了耳後,點滴笑意綻在唇邊,就好比曇花一現,微微散去,留下一片讓人回味的美態。
江易凡不由的看癡了,他的唇微微一勾,走到她的身邊:“走吧,我送你上去。”
聽到這話,棠溪忙不迭的搖頭:“不用了。”她凝著江易凡微攏的眉頭,雖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有點不合適,但是她還是吸了口氣道:“易凡,很感謝你送我回來,不過,從今往後,請不要在打擾我的生活了。”
江易凡的神色一頓,手指不由自控的蜷了起來,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雖然這麼說還是有點殘忍,但是棠溪還是說了,今天,一切歸於始。
“我回去了。”她輕聲道,然後從他身邊掠過。
她的氣息漸漸隱去,他自私霸道的占有了她七年,這七年裏對她來說全是折磨,他以為他還有時間贖罪,可是老天沒給他機會,程遇爵出現了,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吸引了她的目光,占據了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