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t!”
低頭看了一下,修景南忍不住爆了句粗,再次快步衝進了浴室。
又是一次與冷水澡之間的抗爭。
而此時早已逃回自己房間的阮錦寧把房門不斷地反鎖再反鎖,確認沒有人追過來後,身體像是突然脫力一般,有些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阮錦寧攏了攏身上早已經看不出原樣的衣服,雙腿慢慢蜷縮起來,修長的手指插進了烏黑的秀發中。
她的心裏很慌張,迫切地需要找個宣泄的出口,然而把手機拿了出來,一條條地查看過裏麵的聯係人之後,阮錦寧又默默地關上了手機。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而且,以修景南的身份,這樣實事情傳出去對他的影響很不好。
夜色很深,阮錦寧就這樣靜靜地蜷縮著坐在地板上好半晌,然後才慢慢站了起來,緩緩地走進浴室,打開熱水器,把自己從頭帶腳都仔細地清洗了一遍。
伴隨著花灑流出的水珠噴灑在臉上,阮錦寧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多日來積累的委屈加上今晚的恐懼一並襲來,她有些承受不住,幹脆雙手捂臉,讓淚水無聲地傾瀉下來。
好不容易哭累了,直到感覺自己的淚腺已經幹涸,阮錦寧才慢慢擦幹淨身子,拖著蹣跚的步伐撲倒在自己的床上。
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剛剛有些瘋狂的修景南的臉浮現在她的麵前,眼睛又開始酸澀起來。
自從從國外回來以後,兩人的關係就逐漸惡化,最近這些日子更是完全沒有交集,沒想到今晚,他居然......想對自己用,強。
修景南……
在他的心裏,自己到底算什麼,難道隻是他泄、欲的工具嗎?
阮錦寧原本以為經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自己的心已經麻木到不會再痛了,可是沒想到,原來再紮上一刀,還是會那麼那麼地疼。
第二天一早,修景南是被腦袋的疼痛給痛醒的,虎骨酒的後勁十分地大,他有些暈乎乎地捂著頭,看了看床頭放著的腦鍾。
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於是翻身下床,走進了浴室。
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修景南伸出手撫了一下,有些吃痛。
腦海裏關於昨天晚上的畫麵也一幕幕地在浮現,昨天他從浴室裏出來後因為酒勁倒頭便睡了,但是,阮錦寧......對了,阮錦寧呢?
想到了昨晚小女人在自己身下的慌亂與眼淚,修景南的心突然就空了一下。
匆匆洗漱完換好衣服,修景南來到了阮錦寧的房間門口,臉色有一絲絲的猶豫,其實對於小女人昨晚的抗拒,他的內心很介意,但是,一想到她絕望的淚水,他的心裏就隱隱作痛。
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叩響了房門,卻沒有半點回應。
俊眉微微擰起,修景南加大了力度,再次敲了敲,回應的依舊是一番寂靜。
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趕緊擰下把手想要推開門,意外的發現這小女人的房門居然沒有鎖。
整潔的房間裏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特有的芳香氣息,然而卻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阮錦寧的影子。
環視了一眼阮錦寧的房間,修景南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衝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