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誌,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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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我先是看見那個男人和我老公愣在原地,緊接著我的眼淚立馬冒了出來,我的高興的,我親愛的閨蜜終於來了。
如果那天不是閨蜜帶著片區的民警及時趕到,破門而入,我應該已經從我家陽台一躍而下,一了百了了。
閨蜜脫下自己的外套,遮住一絲不掛的我,一旁的民警尷尬地撇過頭去,對我老公說:“張先生,你的行為已經涉嫌違法,如果你的太太向我們報案,你隨時要做好來我們所裏的準備。”
我老公沒有說話,而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沒想到護著我的閨蜜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閨蜜扶我回房間換衣服,帶著我走時,回過頭對我老公說:“張大誌,這件事情我們沒完,你不要以為陳沫好欺負!”
“你這個臭婊子在這兒威脅誰呢!”那個男人衝上來想要揍我閨蜜,卻被一旁的民警攔了回去,對他說:“我還在這兒,你想跟著我去所裏是不是?”
看見剛剛氣焰囂張的人立馬蔫兒了,我開始正眼看來一下這個警察,他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十分正氣。若是誰當了他的女朋友,那才是真正的有福了。
閨蜜把我帶回她家,我不肯去醫院,她隻好在樓下的藥店給我買了些藥。碘酒接觸到已經淤血的皮膚,疼得我齜牙咧嘴。
閨蜜氣憤地將手中棉棒扔在地上,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說:“疼死你算了!他打你不知道跑嗎?”
我心虛地低下頭,不作辯解。隻聽見閨蜜在我耳邊長歎一口氣,她問我:“你現在打算怎麼樣?什麼時候離婚?”
離婚?我搖搖頭,流下無奈委屈地眼淚:“他不同意,我怎麼離?”
我自己之前查閱過相關的法律文獻,隻要男方不同意,我必須向法院申訴三次才有效。在這期間,他隨時都可能變本加厲地折磨我,我怕隻怕自己沒有那個命支撐到第三次。
閨蜜替我擦掉眼淚,心疼地看著我:“他是不是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
我點點頭,心中萬分悲痛,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全部告訴了我的閨蜜,她聽後一刻也忍不了,拉著我出門說要帶我去報案。
閨蜜告訴我,家庭暴力可以量刑,最輕的也是刑事拘留,如果情節嚴重的,還可能麵臨有期徒刑。
“我們不能白白挨打,至少也得讓那個賤男嚐嚐苦頭!”閨蜜陪我來到負責我家那塊的派出所,拍拍我的肩膀,臨近門前給我加油打氣。
我點點頭,說:“我這次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其實在我心裏也有一點盼望,我希望他能夠被關進牢裏,永遠都不要再出來。
接待我們的民警是一個中年男人,身上有一股很大的煙味,簡單地詢問了一番之後,連筆記都沒有怎麼寫,就告訴我們,我丈夫對我做的這些不足夠量刑。
閨蜜一聽,立馬站起來反問:“那你告訴我,到什麼程度才能夠量刑,你看看她身上,哪裏還有一塊好地方?”
她把我的衣袖弄上去,露出一塊塊青紫。可那民警看了一眼,用一種十分不屑地語氣對我們說:“沒流血沒斷手的,就紫了那麼一點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小姑娘,百年修得共枕眠,好好回去過日子。”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剛想和他理論,就被閨蜜拉著往外走。臨出門時,閨蜜還不忘對身後的人說,“祝你女兒也能和她一樣,找這樣一個人共枕眠!”
“嘿,你這小姑娘,你給我站住,年紀輕輕怎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