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的手在我胸上停了下來,臉色瞬間大變。我趕緊擺手解釋說:“成哥,這個鈴聲不是我的電話。”
他瞥了我一眼,眼裏的寒氣讓我不敢再多言。
“今晚你就睡在這裏,我現在要出去一趟。”成哥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我說,連扣子都來不及扣好,抓起還在叫囂的電話,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我驚呆了,萬萬沒有想到,解救我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晃過神來的我,抹掉頭上的冷汗,趕緊穿回自己的衣服,馬不停蹄地從這個房間離開。
打的回到我住的酒店,躺在屬於自己潔白的大床上,我覺得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一邊告慰自己快點睡覺,另一邊卻越來越擔心一個人,楓子。
連成哥這樣的人都被一個電話叫過去,難道他們是遇上什麼大麻煩了嗎?聯想到成哥今天給我說的話,我不由自主地撥通了楓子的電話。
“嗬,從我大哥那裏回去了吧!”
楓子在那邊一聲輕笑,讓我對他再一次刮目相看。他就像是古時候那些料事如神的軍事,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
“楓子,謝謝你!”
說完後,我趕忙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他不停喘著粗氣,一聽就不像是在屋裏。
“姐,我的事情你不要過問,你安安心心朝自己想走的路走,萬一不行,萬事有我。我這裏還有事要處理,先掛了啊!”
“喂!”
想要問的話還沒有問完,楓子就已經把我的電弧掛掉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他那句“萬事有我”,說心裏沒有悸動那是假的。但問付出,不求回報,我還是第一次嚐到被人守護的滋味,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楓子掛在懸崖邊上,命懸一線。我和寧靖站在懸崖邊上,我想要去救他,可寧靖說什麼也不同意,楓子看我左右為難,他也放棄了,最後自己鬆手,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啊——”
我從夢中驚醒,一看,已經快接近十二點了。
順手打開電視,上麵正播放著我們地方台的午間新聞。
新聞裏播放的正是昨晚上在江邊發生的事情,兩個黑社會幫派在那裏發生打架鬥毆事件,沿江大道上到處都是猩紅的血跡,還有一些被白布裹著的屍體。
我手中的遙控器掉了下去,正正砸在我的大拇指上,腳上傳來的疼痛讓我回過神來,連鞋子都來不及換,穿著腳上的鞋急匆匆地趕去酒吧。
小薛看見我,樂嗬嗬地和我打招呼:“茉莉姐,你這麼急出什麼事了?我們這兒還沒開張,客人還沒來呢!”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你知道你師父平時住在哪裏嗎?”
看我這麼著急小薛也慌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說:“不知道啊!茉莉姐,是不是我師父出什麼事了?”
這種事和小薛這樣的小孩子說也是徒勞,我搖搖頭,鬆開他,急匆匆地去經理室找經理。
“經理,你知道楓子住在那裏嗎?”
我還沒有進門就開始喊道,一推開門,我傻眼了。比上次在888裏麵看見張大誌還要嚇人,楓子和一個比成哥看上去年紀還要大的男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拖鞋,有些尷尬地往後麵退了一步,對他們說:“我就是來看看,楓子在不在,既然你們有事,那你們就先聊。”
我轉過身準備溜走,就聽見後麵有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對我說:“等等,先進來。”
是那個陌生年過中年的男人叫的我,我看了一眼楓子,他臉上沒有什麼異常,我點點頭,這才敢進這個門。
我一走進,那個男人就用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打量了一會兒,笑著說:“原來你就是那個楓子昨晚上求我打電話的那個女孩子啊!楓子,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
原來,昨晚上那個電話是眼前這個男人打的!想著昨晚成哥唯命是從的樣子,這個男人應該比成哥要厲!
他到底是誰?
“您就不要拿昨晚的事我來取笑了。天下美女多得是,可他們在我眼中都不及茉莉好看,您這下滿意了吧!”
連楓子這樣的角色都在用敬畏語和他說話,這個人的實力可想而知。
“滿意,怎麼不滿意!”
男人張嘴笑了兩聲,幅度之大,讓我看見了他鑲在最裏麵的黃金假牙。
楓子看著我,似乎有意要把我減少給眼前的人認識:“茉莉,你快感謝我爸爸,要不是他,你現在估計還在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