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我的兩個人麵麵相覷,我想他們大概也想不明白,我好端端的為什麼又成為了楓子的女朋友。
但我從這句話裏對我的稱謂中聽明白了,在這個黑幫頭目的心裏,楓子的地位要遠遠比成哥高得多。可一般不都是長子為大嗎?
那兩個人立馬把我放下來,我連忙對李叔道謝,卻欲語淚先流,我擦幹眼淚說:“李叔,今天這件事多虧是碰上您了,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我哭,他問那兩個手下:“怎麼回事?”
那兩個手下嚇得說不出話,跟在李叔身邊的一個男人頷首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李叔點點頭,對我說:“走,我們去包廂看看。”
我走在最前麵,我身後就是剛剛抬我出去的兩個人,在他們後麵就是李叔和他一堆穿著西裝的手下。
一推開門的時候,裏麵的人隻看見了我。
琳達坐在成哥的大腿上,正和他喝酒喝得起勁,看見我進來,立馬煽風點火:“喲,成哥,這裏竟然還有人不把你的話放在眼裏,你快看看,這是誰來了。”
這時,我聽見身後的李叔小聲地對我說:“你先進去。”
我點點頭,昂首挺胸地走進包廂,站在成哥的正對麵。
成哥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另一隻手不斷把玩著琳達纖細的腰身,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滅了手中的眼對我說:“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李叔在外麵,我不知道現在說什麼話才是合適的,隻好保持沉默。
我兩難之下的沉默在成哥的眼裏成了我對他的蔑視,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倒地上,玻璃渣飛濺,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包廂裏鴉雀無聲,除了成哥怒氣滔天的罵聲:“他媽的,老子幾天沒來,你們都忘了這地盤上真正做主的人了是嗎?阿才,你去把這裏的經理叫過來,老子倒是想問問他,他把這女人放到我這來,到底他媽的什麼意思!”
這個叫阿才的,就是剛剛扯我頭發的人,上次打張大誌的人應該也是他。他對成哥可謂忠心耿耿,兩個人像穿同一條褲子一樣。
我本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他卻在路過我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成哥,你消消氣,今晚上我們玩兒個有技巧的怎麼樣?”
琳達得意地看著我,像條蛇一樣在成哥的身上遊蕩著。這個女人有野心,野心已經大到迷失了她的理智,不折手段。如果待會兒李叔真的幫我主持公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有種人,你若對她好,便是給自己埋下安全隱患。
“李,李總,饒命啊!”
門口傳來阿才的聲音,我轉過頭去,之間他被一隻手掐住脖子,滿臉漲得通紅,後退著往包廂裏麵走。
掐著他脖子的剛剛在李叔麵前說話的男人,緊隨其後的,是雙手背在後麵的李叔。
李叔走進包廂的那一秒,我清楚地聽見成哥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爸,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啊?”成哥笑著問,手不著痕跡的離開了琳達的身體,恭敬地把李叔迎接到沙發中央坐下。
李叔笑了兩聲:“我要是不過來,待會兒楓子回來了,看你怎麼和他解釋!”
“這”
成哥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心裏便明了,上次之後,他在李叔麵前否認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不和楓子爭,他為的是什麼?
“好了,這麼大陣仗在這兒,總要告訴我是為什麼吧?”李叔看著我,“茉莉是吧?你來說。”
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名字,我趕緊點點頭,說:“是我這兩個同事,非要以為我和第一公子周霽之間有不可靠人的關係,以為我給成哥戴了綠帽子,來成哥麵前告狀”
我越說聲音越小,滿臉委屈地看著李叔,希望他能給我主持公道。
李叔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對成哥說:“你上次不是說你和她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嗎?怎麼現在又在這裏爭風吃醋,這綠帽子要戴也是戴到楓子的頭上。莫非,上次你隻是為了在我麵前裝大度,抬高自己,讓我覺得楓子隻懂得兒女情長?”
李叔的語氣格外輕鬆,連最後的質問聽上去都像是在說笑。成哥的臉色卻因此白得像一張紙,他低著頭,不再做聲。
多麼工於心計的人啊!
我看著成哥心裏想的全是楓子,想不到他不僅在我麵前對我這麼好,在我背後,還是處處都為我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