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大誌當著李叔的麵吸了毒之後,李叔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人,甚至有時候讓人覺得那是他第四個兒子。
我也是很久才知道,李叔對張大誌這麼好,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在用張大誌手上的公司洗錢。
得到李叔的厚愛,張大誌像一條找到了好主子的狗一樣,天天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好在明麵上我還是楓子的女朋友,他的耀武耀威隻停留在口頭上。
每次看見經理主動來找我,我心裏都明白,888又來了那幾位常客。
“好了經理,我知道,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我知道該怎麼辦。”我深吸一口氣,無奈地對經理笑笑。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們兩個的關係就像是閨蜜。
經理點點頭,“好的茉莉,你的能力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哥免費送你一句話,笑到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說罷,他比了一個拳頭對我說:“茉莉,加油!”
“加油!”
我笑著目送他走出我的視線,誰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可逆轉,用心對別人,別人也會用心對你。
今晚的888包廂和張大誌被我用計逼著吸毒的那晚極為相似,不對,這次還來了一個老朋友。
我一進門,就和豹子的眼神撞在一起,然後我們兩個都很有默契地避開了。
我一路笑著走到楓子身邊,放下酒笑著和李叔撒嬌開玩笑:“李叔,你們今晚上這興師動眾的我可不請客啊!”
“哈哈,”李叔爽朗地笑了兩聲,然後指著豹子說:“你還記得他嗎?在雲南的時候你們見過的。”
“當然記得了。”
我低頭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豹子:“豹子,沒想到你會來這兒,這杯先敬你,一是感謝你在雲南的時候對我的照顧,二是歡迎你來這裏做客。”
“嫂子比我在雲南的時候看上去更加漂亮,看來小三爺是有福了。”豹子的嘴巴一向會說話,他拿著我遞給他的酒,一飲而盡。
“原來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豹子啊?久仰久仰,我叫張大誌,咱們都是自己弟兄,以後多多照顧。”
張大誌見我和他在套近乎,立馬覥著臉自己衝上來,瘋狂地用眼神暗示我給他們兩個倒酒。
倒酒就倒酒,誰叫我是這裏的服務員呢!
我剛剛拿起酒瓶,就聽見豹子疑惑地問:“小三爺,胖哥,你們在這兒經常談論我嗎?”
誰沒事會整天在這裏提雲南那邊的事呢?言多必失,萬一一個不小心走漏了風聲,這結果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楓子立馬明哲保身,語氣冷淡地表示說:“我和張大誌從來沒有說過話。”
剩下的胖哥不滿地瞪了張大誌一眼,最終也沒有選擇保他:“我可從來沒有在這裏說過那邊的事,鬼知道他是從哪兒聽來的。”
豹子一臉困惑地看著張大誌,偷雞不成蝕把米,張大誌尷尬地低下頭去。
這戲劇性的一幕險些讓我憋不住笑出聲來,倒酒的手劇烈地顫抖,倒了兩杯酒,灑了一桌子。
雖然張大誌剛剛套近乎的真麵目被戳穿,但他敬的酒,豹子還是照喝不誤。
酒杯剛剛放到桌上,張大誌便開口問豹子:“不知道茉莉在雲南的時候都吃的什麼?”
“冰啊K粉都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嫂子這樣的女人,是真的牛!”豹子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往,說完,他還不忘給我比一個大拇指。
我太清楚張大誌的為人的,他既然開口問,必然就會有下文。
更該死的是,上回在李叔麵前為了能夠順利過關,我告訴他的是,我最喜歡的是搖頭丸。
李叔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停地朝我這邊打量。
張大誌聽後嗤笑一聲,看著我說:“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想不到你背地裏還有這麼一幕。隻不過,從雲南回來這麼久,一直也沒有聽到兄弟們說你找貨,難道在雲南那麼放縱,回到這裏,心裏的癮你完全壓得住?”
百密一疏,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趙虎死了之後,張大誌竟然能從這個方麵找到突破口。果真印證了那句話,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找誰要了,要了什麼,有必要向你報備嗎?你算老幾啊?”
我和張大誌之間的關係,在座的除了豹子,誰都心知肚明。我沒有必要給他麵子,若是給他麵子,才顯得我心虛。
“我是算不上老幾,李總總算得上了吧!”張大誌陰險地看著我笑,最後把目光投向李叔,恭敬地問:“李總,您這幾天聽見過她出來毒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