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回錯愕的人輪到了豹子,他大概以為楓子就是閨蜜心中的小彭,是我愛而不得的人。
我對他笑笑,“這個人叫張宇,之前是人民醫院的一名醫生,現在被醫院辭退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人了。”
“你是想和他在一起嗎?”豹子眼神裏有些擔心。我知道,他是怕我因為這些兒女私情,把麵前的局麵變得更加複雜。
“當然不是。”我先是安了他的心,再解釋原因,“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就不想再拖他下水了。我還欠他一筆巨款,所以必須找到他把錢還了,不然我良心不安啊!”
我和豹子算是身份一類人吧,我有的這些無可奈何,他大概曾經也經曆過。
他理解地點點頭,“行,我幫你打聽一下,有消息了叫領導告訴你。”
我好奇地看著他問:“你為什麼要給她叫領導啊?你明明比她要先來啊!”
“這種事不問先來後到,而且我這個人吧,從來沒有當領導的雄心壯誌。”豹子眼神躲閃,我心裏清楚,這應該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任何宴會,都是為了應酬,鞏固舊的人脈,籠絡新的人脈。像生日這種事,到了最後還是自家弟兄關起門來,自己慶祝。
外麵已經開始擺起了酒桌,我和豹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一會兒就見阿才過來對我說:“茉莉姐,小三爺叫你去杜鵑廳。”
因為成哥的關係,阿才不會給我叫嫂子,礙於地位,隻能給我叫句“茉莉姐”。
好久沒有聽見“杜鵑”這兩個字,我心裏忽然漏了一拍,這個名字,對於我,對於成哥都是一個故事。
真的還就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了啊!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好。”
我和豹子一起站起來,豹子卻被阿才攔住了:“抱歉豹哥,這是家庭聚餐,不允許外人進去。”
“你不也進去了嗎?”豹子瞪了阿才一眼。
阿才低下頭,解釋說:“是這樣的,我隻是過來叫茉莉姐,並不打算進去。”
“好的。”
豹子聳聳肩,對我說:“嫂子,沒辦法了,你自己進去吧!”
我笑笑沒說話,轉身往牡丹廳走去。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楓子、成哥、胖哥還有張大誌四個人已經坐在裏麵了,阿才剛剛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個“家宴”,一個外人也沒有。
我乖覺地坐到楓子的旁邊,安靜登場,聽著他們兄弟三人說著或真或假的話,侃大山。
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有一天會和張大誌以這樣的方式和身份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對啊,我是楓子帶來的,他是胖哥帶來的。
楓子見我來了,好不容易結束一個話題,便對胖哥說:“二哥,人來齊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別急,成哥說,今天還有一個貴客要來。”
胖哥看了楓子一眼,對成哥說:“成哥,這貴客到底是誰啊?”
胖哥的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穿著一件米黃色裙子的杜鵑站在門外,整個人充滿了活力。
許久未見,我竟然比成哥還要激動,立馬離開了座位衝過去抱她:“娟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杜鵑對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摸摸我的頭,安慰我噴湧而出的淚水:“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這樣攔著我,我坐了一天的車,可是餓死在這兒了。”
我鬆開她的手,興衝衝地把她拉進來,就聽見胖哥笑著說:“怪不得成哥之前一直打電話要我定這個包廂,原來是為了歡迎娟姐你啊!”
杜鵑鬆開我的手,走到成哥身邊,笑著說:“哪裏,也是成哥念舊情,我都是過時的人了,難得他記得。”
杜鵑的這句話說得我心裏有些不舒坦,她是過時的人,那風頭正盛的我,又是什麼呢?我終究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啊
楓子拉著我的手,讓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幫我一邊整理碗筷,一邊問杜鵑:“娟姐,你這次回來,打算重新回酒吧嗎?”
“我?酒吧還需要我嗎?我來之前可是聽說了,茉莉現在可是酒吧唯一的頭牌!”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杜鵑今天話裏話外都帶著我聽不懂的意思。
楓子笑笑:“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她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娟姐你不在。要是你在的話,酒吧頭牌還得是你!”
好在,楓子幫我解了圍。我笑著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娟姐,好些老客都是看在你麵子上才捧我的場,他們還總是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