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爺終究是大爺的這句話的由來,我是從刀疤哥嘴裏聽見的。
雖然沒有恢複到之前和楓子同居的狀態,但是三天兩頭我一高興,就和楓子去他家蓋上棉被純聊天。
是真的純聊天,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那種,當然,孤男寡女,也有擦槍走火的時候。
見到刀疤哥的那天早上,我正穿著楓子的大長T恤從他的房間裏走出來,看見我的時候,他臉上先是驚訝,然後非常憤怒,指著我對楓子說:“小三爺,你是瘋了嗎?怎麼還和這個女人混在一起?”
我一臉莫名其妙沒來得及說話,楓子立馬一個眼神掃過來:“回去。”
“小三爺,你當初把我趕走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吧!她真的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看著冷麵的刀疤哥難得聲嘶力竭,我識相地點點頭,灰溜溜地溜回了楓子的房間。楓子家裏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他們在外麵說的話我一清二楚。
“上次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誰對誰錯,你心裏應該有數。”
這是楓子在警告刀疤哥的聲音,老遠我都能憑空想象出楓子冷著一張臉的樣子,俊朗的眉間肯定又多了幾個淺淺的褶子。
“為什麼不提?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我們怎麼會變得這麼被動?小三爺,雖然我知道這是你感情的事,但我還是要多一句嘴,女人都是紅顏禍水,我們做這一行的,最好離得遠遠的。”
刀疤哥對楓子忠心不二,這世間上隻要對楓子不好的人和事,對他來說都是敵人,都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過他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一個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有了把柄。
楓子隻要心裏有我,隻要別人知道我對他來說獨一無二,他無疑就有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死穴。
換做是我,我也會和刀疤哥一樣,勸楓子離開我。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她能用她的命換我的命,就證明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
楓子一句話,把這個話題結束了:“不用我提醒你,這次把你叫回來的目的是為什麼吧?許鑫那邊動作頻頻,你得幫我看緊一點。”
刀疤哥冷笑一聲,帶著些許不服氣:“許鑫這樣,還不也是因為那個女人嗎?如果不是她不懂事,事情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那天晚上在酒店,你沒有動他的人,他現在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和成哥勾搭在一起,挑明了和我們作對!”
刀疤哥的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這麼說來我們那天從酒店離開之後,楓子就找人幫我報了仇了?為什麼這一切楓子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完全被蒙在鼓裏!
“夠了!”
楓子從來不喜歡聽別人說我的不是,刀疤哥自然也不例外:“你也是個男人,張嘴閉嘴全部把這些事怪在一個女人的頭上。叫我說,你不會是虛成哥吧?像許鑫那種人在操營心在漢的,早點兒挑明難道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刀疤哥半天沒了聲音,大概也陷入了沉思。
楓子的口才和邏輯是我見過所有人裏麵最好的,和他講道理,隻會成為他的信徒。
“我和茉莉之間的事情我心裏有數,我交給你辦的就是盯緊許鑫,找個機會下手,一不做二不休,早點解決早點完事。”
沉默了半天,楓子也柔和了自己的語氣,和刀疤哥開始商量正經事。
“我已經幫您查清楚了,許鑫有一批過這周六晚上會去碼頭交易,到時候隻要我們打個埋伏,什麼事情就都解決了。”
什麼叫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刀疤哥的話讓我瞬間看見了希望,要是他不待見我,我現在真想出去親他兩口。
“這件事你決定就好,需要人手或者物質什麼的,你都可以開口直說。”
楓子說完,門外麵立刻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我忽然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玩味的一笑,等著他們來給我出招。
房間門打開了,果不其然刀疤哥站在最前麵,一臉傲氣地對我說:“我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喲,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要比裝老佛爺,這個大男人怎麼會是女人的對手?
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擺足了架勢。
刀疤哥冷笑一聲不屑的目光從我麵前掠過,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嫂子!”
“哎!”
我甜甜地一笑,對於這種人,不能有太高的要求。
我站起身,走到楓子麵前,衝他笑笑。在他刀疤的眼裏我不就是一個隻懂得撒嬌任性的狐狸精嗎?我現在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