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拿著一疊紙走進來,呼啦啦的灑落在楓子麵前。
楓子皺著眉頭問:“是誰讓他進來的?”
整個房間的人都默不作聲,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刀疤哥,他這麼想要整倒我,不是他把許鑫放進來的,還有誰?
楓子察覺到我的目光,也往刀疤哥看去。
他能無視我的目光,卻不能無視楓子的目光,扛不住,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許鑫卻搶先一步:“別啊,小三爺,你難道不想知道誰在你枕邊的是個什麼人嗎?”
“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叛徒的話?”
楓子看都不看許鑫一眼,凡是和成哥沾邊的人,在他的眼裏都是容不下的沙子。
“小三爺,我覺得你還是聽我說完這些比較好。”
許鑫笑了笑,沒有離開的意思:“小三爺你應該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和你雙贏的點,都在除掉這個女人。”
說著,許鑫走到我麵前,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上次我的貨在碼頭失手,被警方抓了個正著,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有一個朋友在市局,小三爺,這麼危險的人物你還留在自己身邊,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得可怕。”
許鑫的手劃過我的臉頰,我厭惡地將他的手拍掉:“你信口開河說夠了沒有?”
“我說沒有說夠,說得對不對,你心裏最清楚。小三爺,我幾天給你帶來的,可都是警局裏麵的好東西啊!”
許鑫把地上的紙撿起來,我才看見那上麵全部都是紅頭文件。
怪不得刀疤哥剛剛知道那麼多內幕呢,看來他為了對付我,已經和許鑫結盟。埋在警方內部的定時炸彈,看來不是楓子的人,而是許鑫的手下。
可現在我也不能把這個告訴楓子,如果我說了,不就坐實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了嗎?
我不聲不響,不動聲色,靜靜等著楓子看完那些紅頭文件。
楓子看完之後,沒什麼表情,一把把那些紅頭文件撕成兩半:“許老板的人脈真是讓我歎為觀止,想不到警方內部還有人。你想借刀殺人,想挑撥離間讓我殺了她,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剛剛還一臉沉著的許鑫這下方寸大亂:“小三爺,你真的要這麼袒護一個女人嗎?她會讓你和你的手下都成為階下囚的,你這麼做,對得起那些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哦?那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這麼做,又對得起我嗎?”
楓子一句反問,讓刀疤哥慚愧地低下頭。
看來我剛剛猜測的沒有錯,為了除掉我,刀疤哥不惜成為許鑫的一把槍。
“小三爺,你這話說的讓人有些寒心吧!自古把女人看得太重的人,身邊的弟兄可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許鑫不愧是做研究的,心思就是比別人陰險。每一句話都在調撥離間,想要楓子眾叛親離,想要我成為眾矢之的,成為罪魁禍首。
“我覺得一個拿自己兄弟做實驗的人,沒有資格和我說這句話吧?”
楓子一句話讓我震驚,許鑫真的為了研究迷藥,拿自己兄弟做實驗?這樣的人,簡直喪心病狂。
許鑫沒有說話了,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殆盡,楓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他說:“之前你的人來我這兒鬧事,你說過給我解決的,結果陽奉陰違。現在想讓我解決自己的人,我要是真按照你做了,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還有你們,都記得別人是怎麼對我們的。這麼記吃不記打嗎?”
剛剛還對我虎視眈眈的人,被楓子這麼一訓,也蔫兒了下去。
“小三爺,上次的事情難道你沒有討回公道嗎?”
許鑫冷笑一聲,恨恨地說。看樣子,上次在酒店,楓子沒少讓他吃苦頭。
“是啊,所以這次你有本事就來自己討回公道。自己東西被警方查了,別屎盆子往我這裏扣。文件上麵沒有一個字提到她,你這樣做未免太牽強了吧?”
“這裏麵雖然沒有她的名字,但哪一個沒有她朋友寧靖的名字?”
許鑫從地上撿起兩張文件:“得,小三爺你為情所困,今天算是我來錯了。”
眼見許鑫要走,刀疤哥不幹了:“小三爺,你真的要因為這兒女人,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嗎?她有問題,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說了。”
“夠了,難道你忘了上次這個家夥是怎麼把我玩弄在鼓掌裏麵的嗎?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我現在沒有弄他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刀疤哥無話可說,隻是狠狠地看著我。我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完,如果我不解釋清楚我和閨蜜之間的關係,今天的事情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