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絕處逢生,這句話一點兒都沒有錯。被逼到絕路了,隻要能活下去,什麼招數都想得出來。
被刀疤哥這麼一逼,我倒是沒有那麼慌亂了:“我和寧靖已經十幾年的交情了,我男朋友不見了,找她的關係找個人很奇怪嗎?她知道楓子出事了,通知我一聲難道不應該嗎?”
人就是要膽子大一點,我雖然不清楚警方的辦事流程是怎樣的,但是刀疤哥他們也不見得知道啊!況且,我說的話都是人之常情,他們就算是想辯駁,也得思考一會兒。
這一會兒時間,也足夠我想一個完全的對策出來。
“你把警方的規章製度放在哪裏了?”
刀疤哥不依不饒,認定了我和閨蜜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看著他,幽幽地說:“誰告訴你我閨蜜就是根正苗紅的好警察?當初楓子在的時候和她見過麵都沒有說什麼,你們又是在懷疑些什麼?如果懷疑的話,我還是那句話,歡迎你們去調查。”
“好了刀疤!”老麻皺著眉頭,用眼神製止刀疤哥,嘴上說著:“嫂子昨晚上一夜沒睡也辛苦了,有什麼事今晚酒吧再說。”
刀疤哥深吸一口氣,十分不服氣。可他終究擰不過那三個顧全大局的人,歎了口氣,扭頭走了出去。
他走之後,老麻對我笑笑:“嫂子,不好意思,刀疤這個人看著挺冷的,其實比誰都熱血。他隻是表麵冷,你別在意。”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目送他們離開,我腦子裏一直回響著老麻最後那句話。刀疤哥隻是表麵冷,那他內心是火熱的咯?
為什麼表麵要變得這麼冷?
難道是因為他哥哥?
莫名地,我覺得這對兄弟之間,一定有一個很精彩的故事。
不過,眼前迫在眉睫的事情,是讓他們消除對我和寧靖的懷疑。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演一場戲。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吧!
接到我的電話,閨蜜頗為震驚:“陳沫,你瘋了嗎?萬一被他們識破,你可以說是半隻腳都邁進鬼門關了!”
“我當然知道。”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不這麼做,他們也不會相信我,就算他們已經答應讓我做他們的領袖,但是他們如果對我不服氣的話,我也隻是徒有虛名,到時候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要想得到有用的情報,就必須進去權利核心,這點閨蜜比我心裏有數。
她思考了片刻,還是答應下來:“好,今晚我來你們酒吧臨檢,到時候就按你說的辦。你千萬要小心,別露出馬腳,讓他們察覺出來。”
“我知道,隻要讓他們見識到我的厲害就行了。”
慢慢黑下來的夜幕就像是漸漸落下的幕布,等夜幕完全降臨,好戲也就開場了。
我頂著通紅的雙眼,急匆匆地走進酒吧,迎麵就看見了那四個人。我急忙對他們說:“我剛剛在和我朋友吃飯,她臨時接到電話,說是要去酒吧臨檢。你們快點叫人做好準備,小薛在哪兒?我得去和他說一聲。”
說著,我就越過他們準備往裏麵走。
“慢著!”果不其然,刀疤哥叫住了我:“警方臨檢的人,我們有眼線在盯著。我怎麼不知道今晚上要臨檢的事情啊?”
“難道上次你們知道嗎?”我白了刀疤哥一眼:“這次是市局直接過來,你們有人嗎?”
看著他們將信將疑的眼神,我也懶得和他們耗下去,“罷了,你們愛信不信,我現在去找小薛了。”
小薛一見到我,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一臉茫然地問我:“茉莉姐,外麵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我師父他”
我沒有想到,楓子“去世”的消息這麼快就傳的滿城風雨,連小薛都知道了。
“是刀疤他們告訴你的?”我問。
小薛搖搖頭:“是一位熟客,剛剛來的時候問我,我才知道的。”
他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在我來之前已經哭過了。我勉強地笑了笑,剛準備說,小薛就一把抱住我。
“茉莉姐,我知道我這麼做師父可能會揍我,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剛剛笑的樣子,真是比哭還要難看。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在他們麵前你難為情,可在我這兒,你不用堅強。你是我女神,無論什麼都是最好的。”
聽著他稚嫩卻真誠的話語,我眼裏盈盈淚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淚水滑落,我輕笑一聲:“是你想哭吧?想哭就哭,哭完了,路還要繼續走。”
小薛不再說話,而是抱著我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