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高從外麵走進來,小薛不著痕跡地把頭撇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關係,我沒有像看見張大誌和那個男人那樣心涼,反而覺得有些萌。
“沫姐,他們已經接到人了,我叫他們直接去酒店了,我們這就動身吧!”
我點點頭,對快要縮到地球另一邊的小薛說:“走吧,待會兒別讓他們久等了。”
我們三個人出去,開車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孔高的身上。
可誰坐副駕駛呢?
小薛站在外麵遲遲沒有動,我明白他那點小心思,想坐又怕我看出來他那早已經昭告天下的心思。
我畢竟是個過來人,這時候應該知情識趣一點,我直接拉開後座的門,對他們說:“動作快一點兒,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刀疤呢!”
小薛立馬縮上車,老老實實心滿意足地坐在副駕駛上。
我之前沒有關心過他們兩的感情生活,也是今天才感覺到小薛的不對勁。至於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怎麼喜歡的,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感情這種事,尤其是在這種剛剛萌芽的階段,外人最好不要過多的幹預。小薛這樣的性格,我怕我要是挑明了問他,他恐怕連朋友多不會和孔高做。
我一直相信,人和人的心是想通的,如果你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也一定知道你喜歡他。那些說不知道的,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掏心掏肺地對你好,不是對你有意思難道還是圖你的腎去買iPhone嗎?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看著外麵空曠的場地,我疑惑地問:“訂個吃飯的地方怎麼走到郊區來了?他們不難走嗎?”
“城裏那幾家店子都吃厭了,刀疤最喜歡這裏一家農家樂了。而且這種地方談事比較安全,市裏麵估計都是他們的眼線。”
孔高說完,轉頭對小薛說:“小孩兒,別這樣眼巴巴地看著我,幫我找一下墨鏡,這太陽出來了,有些刺眼。”
小薛慌慌張張地在車裏翻墨鏡,結果墨鏡沒有找出來,倒是翻出來一盒杜蕾斯。電光火石間,懂得最多的我最尷尬。
孔高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轉頭對小薛笑笑說:“這東西不會沒見過吧?墨鏡就在它的下麵,謝謝。”
“我還真沒有用過,孔哥,你的經驗應該很豐富吧!”
小薛的語氣有些怨念,聽得我忍俊不禁。這個小孩子,比想象中要有個性嘛!
孔高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沫姐,到了。”
我點點頭,車上剛剛那些小插曲,在下車之後全部被拋諸腦後。
老麻他們正站在不遠處眺望遠方,在他們身後是一個很有土家族特色的吊腳樓。
“那就是你說的吃飯的地方嗎?”
孔高點點頭。
我假裝不經意的問:“上次聽刀疤說一個叫袁思雅的姑娘,她是他什麼人啊?”
孔高的臉色迅速就變了明顯就是知情,卻硬是搖頭說:“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沫姐,你們過來了啊?”
刀疤從農家樂裏麵走出來,聲音嘶啞。我抬起頭,看見他嚇了一跳,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刀疤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我還是想叫你嫂子,這樣感覺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一個人。”
其實,我們都沒有表麵上看上去堅強對不對?
我紅著眼眶點頭說好:“你不是一個人,我還在這兒呢!”
當初他對楓子忠心耿耿,現在我對他好一點兒,也是應該。
孔高從我身後走出來,一言不發,直接給了刀疤一個緊緊的擁抱。這個擁抱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最後小薛受不了了,站出來,說:“刀疤哥,這一路來辛苦了吧?”
愛,果然會讓人變得勇敢。
刀疤鬆開孔高,看見小薛,勉強笑了笑:“你們怎麼把這個小朋友帶過來了?”
“他啊,死皮賴臉跟過來的。”孔高嘴角莫名地起了一個幅度,然後又正兒八經地說:“別給人家叫小朋友了,人家現在是薛哥,手下有一大批人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好了人都來了,我們裏麵說話。”老麻走過來,對我點點頭。
孔高對小薛笑笑:“小孩兒,走,帶你見見場麵。”
刀疤一聽,不樂意了:“你剛剛不是叫我不要給他叫小朋友嗎?”
孔高聳聳肩:“我那是說你,有沒有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