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市西城區某個不知名的婦科小診所,這樣的小診所在成州比比皆是,服務對象一般都是學生或者某些從事特殊職業的女子。
看到門口處的“無痛人流”四個字,林薇薇遲疑了許久,終於走了進去。
診所隻有普通的三間平房,裏麵的環境也如同西城區的髒亂差一般,陰暗且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林薇薇已經做出了決定,她決定打掉自己的孩子,隻有這樣,自己才會與淩正道再無牽連。
因為不敢見人,林薇薇沒有選擇去醫院,而是選擇了這家相對隱蔽性的小診所。
這個小診所是她之前在西城區居住時,無意間看到的,這個位於巷尾的診所,是少有人光顧的,對她來說在合適不過。
“人流八百,這個價在全市是最便宜的。”診所唯一的醫生,倒是很熱情。
“嗯。”林薇薇心裏有些抵觸,因為這個婦科診所的醫生竟然是男的。
“你做不做?”那位額頭有些禿,穿著白大褂醫生,一雙細長眼在林薇薇身上掃了一番。
“我做。”林薇薇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那就去裏屋,把褲子脫了……”
“為什麼?”林薇薇突然警惕起來。
“這不廢話嗎,你做人流還穿著衣服做?”
林薇薇遲疑了許久,她無法接受淩正道之外的男人接觸自己,“我不做了!”
“矯情什麼,誰不知道你是個破鞋!”看著林薇薇倉惶而去,那醫生很不滿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清晰地傳入了林薇薇的耳中,淚水隨之從她的臉上滾落了下來,果然這個世界是容不下自己的。
林薇薇逃也似的向前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當她再次抬起頭時,整個城市已經是燈火闌珊。
初春乍寒,晚風吹在林薇薇的身上,讓她那有些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該怎麼辦?”她在心裏問著自己,淩正道的遲遲不歸,已經讓她處於崩潰的邊緣,難道自己要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嗎?
心事重重的林薇薇,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在她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超哥,怎麼停車了?”車上一個板寸頭的胖子,有些不解地看著停下車的張誌超。
“看見前麵那女的嗎?她就是林薇薇!”
張誌超咬牙切齒地看著站在路邊上的林薇薇,如果不是這個賤女人,自己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雖然在一些人的幫助下,張誌超暫時被釋放了,可是目前還處於隨時傳喚的階段,所以他無法離開成州。
同樣因為嚴重的違紀,張誌超也被免去了副行長一職,因為暫時沒有查出他別的汙點,現在依舊是逍遙法外的狀態。
別看張誌超已經不是什麼行長了,可是這人脈還挺廣的,這些天閑著沒事,更是時常和一些社會人廝混在一起尋歡作樂。
張誌超從來不擔心自己的生活問題,手裏握了那麼多證據,那些人敢不養著自己嗎?
現在對於張誌超來說,唯一的麻煩就是無法離開成州,不然的話,自己過的就更快活了,唯一的遺憾就是丟了很有前途的行長職位。
今晚張誌超開著車,帶著幾個人正準備找家夜總會消遣一下的。可是在成州轉了大半天,愣是沒可以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