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急得都快哭了。
若不是莫老爺子待他著實不薄,不想讓老人家傷心,隻能待在紫色公寓內與莫樂一起演戲,他早就甩手不幹了。
若非莫樂在他哥那裏受了委屈,燕雲又是個老好人,這才讓這丫頭盡情發泄一下,卻不想一個不慎,讓這丫頭變本加厲了。
不過索性,明日就正式開學了,燕雲準備到時一頭紮進鋼琴夢中,盡量泡在琴房學琴之類的,盡情躲開幾女,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華燈初上,彎月如鉤。
夜涼如水,燕雲悄無聲息離開自己一樓的房間,借助的夜色的掩蓋,他身影如鬼影,幾個騰躍,便離開了紫色公寓。
京大校園某一角落,一名道士眉清目秀,微風拂過,道袍翩翩,隨風飛揚。
忽然間,道士雙手五指並攏,轉身朝後揮去,數十道銳利的暗器閃爍的冷冷的寒光,呼嘯著鑽入不遠處的密林中。
破空聲不絕於耳,但在下一刻,又都化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燕雲隨手揮舞一根樹枝,將身體四周防守的密不透風。
瞬息之間,暗器盡數掉落,燕雲徒手摘下幾截樹枝,朝著道士揮灑而去。
“老大,別,別啊!”道士慌忙求饒,不過樹枝已經飆射了過來。
道士一手扶著帽子,急忙轉身逃跑,然而那原本普通的樹枝,在巨大的力道下卻好似化為神兵利器,僅僅片刻,便已經追上了道士的腳步。
嗷!
不久後,道士鑽入的密林間傳出了一道淒厲的殺豬般慘嚎聲。
隨後,道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雙手不斷在屁股上摸索,咬牙“嗤”的一聲將樹枝拔出來。
“範兒啊!我上次不是說了嗎,再來這招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你這是何苦呢。”燕雲走上前來拍了拍張範兒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老大,這次長記性了。”張範兒一臉委屈的說道。
“嗬嗬,說正事吧,京海有七姨的下落嗎?”
“沒有。”張範兒搖頭,繼續道:“不過我們發現了七姨貼身玉佩的蹤跡,在澳洲,阿喜昨天出發的。”
“嗯,讓阿喜自己也小心點。對了,那些人呢?京海哪些勢力背後有他們的影子?”燕雲神色忽然露出一抹凝重,但更多的卻是高昂的戰意,好似遇到了生平最大的敵手。
“暫時沒有發現,當年那一戰,雖然他們設計陷害了我們贏得了最終勝利,但也隻是慘勝,估計這幾年隱藏起來休養生息去了。”
“嗬嗬!範兒你說錯了,即便是休養生息,如果你來查,也肯定會發現蛛絲馬跡,你沒有發現,隻能說明一點,這些年來他們發展的很迅猛,隱藏的更深了。”
燕雲拍了拍張範兒的肩膀,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輝,此刻他的氣息大變樣,不再清秀,整個人宛如一柄急待出鞘的利劍,閃爍著淩厲的氣息。
“這麼厲害了?那老大,我們該怎麼辦?”張範兒神色凝重,臉色陰沉,他知道燕雲看事情很透徹,燕雲既然說出了推斷的結果,基本與事實就相差無幾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另外,尋找七姨的事情加大力度,沒有七姨,我們就無法得知‘仙庫’下落,更別說取出神藏與那些人抗衡了。”
“老大,七姨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一定會。”
張範兒緊握拳頭,像是在安慰燕雲,又似在給自己打氣,但想到七姨已經消失十年,如果尚在人間,以七姨的本事,必然早已回來,一直沒有出現,多半有了不測,這樣一想,張範兒搖著頭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