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祖端起了高腳杯,聽到徐子昊再一次的拒絕。
禁酒?傻子都看得出來,徐子昊這話是借口。
杯子已經端起來了,徐向祖心裏暗怒,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就是想要自己出醜。
“意思一下,來。”徐向祖再一次退步,酒杯在半空中搖晃著,示意徐子昊端起酒杯。
徐子昊卻是再一次搖頭,刻板的說道:“胃不好,醫師說滴酒不能沾。”
“子昊,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徐向祖臉色陰沉了下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徐子昊拒絕,縱然泥人也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心性高傲的徐向祖。
“抱歉!身體不好。”徐子昊無所謂的搖搖頭,他要的就是將徐向祖逼怒,這招還是從燕雲身上學來的,一副隨意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當對手憤怒了,破綻也就露出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徐向祖將杯子放下,直視著徐子昊說道:“我聽說你最近跟產業下那些子公司的老總們走的很近?”
“是啊!大家都是朋友,經常在一起吃喝聊天打打牌。”徐子昊笑道。
這句話徐向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他曾經邀請過那些老總,一個個都借口有事推辭掉了,但卻聽人說,時常和徐子昊聚在一起。
“你跟他們聚聚也好,聯絡下感情,便於管理!”徐向祖雙手按在長桌上,盯著徐子昊說道:“不過,為什麼每次都會有莫義問參與?子昊你難道不知道,莫家和徐家的對立關係嗎?讓莫義問和那些老總建立感情,這對我們徐家意味著什麼?子昊你可別糊塗了。”
“哈哈哈!”徐子昊大笑幾聲。“我不管理家業,不知道這些情況,我隻知道,我和莫義問大哥是朋友,大家沒事一起聚聚好像沒什麼大礙。”
“那以後少將那些老總帶在一起了。”徐向祖說道。
“抱歉,做不到。大家關係都很熟,不叫上誰,會說我徐子昊沒義氣。”徐子昊一口回絕道。
“徐子昊!”徐向祖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可別犯糊塗。”
“笑話!我和誰來往還要通知你?莫家和徐家是世交,徐向祖你想毀了兩家的關係嗎?”徐子昊說道,絲毫不退讓,與徐向祖爭鋒相對。
“世交?這種話在外麵說說也罷!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徐子昊!難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徐向祖的聲音很大,說到最後,他已經站立以來,陰沉的盯著徐子昊,道:“你可別逼我,別怪我到時候不講究兄弟情誼。”
啪!
徐子昊大手拍在長桌上,同樣站了起來,盯著徐向祖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徐向祖你也別逼我。”
“好!好!好!”看到徐子昊有如此膽氣,徐向祖氣的陰冷的大笑起來。“你翅膀硬了啊!敢跟我這麼說話了。”
“什麼叫敢不敢的?”徐子昊冷笑。“徐向祖,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尊敬?我親愛的哥哥?”
徐子昊故意將“哥哥”兩個字拖長,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生母被毒害,生父病危,徐子昊壓抑著十幾年的仇恨在此刻釋放了出來。
望著徐子昊猙獰的模樣,徐向祖冷笑起來,忽然道:“你是不是以為可以和我對抗了?”
“可與不可,一試便知。”徐子昊身體前傾,直視徐向祖。
“是嗎?”徐向祖忽然搖頭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進來,徐子昊啊徐子昊,你不要以為找到一群島國倭人支持,就能翻盤了。倘若如此容易,徐偉業還會默默忍受這麼多年嗎?”
嚓喀!
徐向祖在說話,他們之間的長桌自中間斷裂,裂紋似蜘蛛網般蔓延開來,砰的一聲,長桌灰飛煙滅,徹底消失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