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許錦書的臉變得緋紅,急忙抬手將身上的衣衫攏了攏,簇在了胸前,東方錦猛然一驚,頓時明白過來方才是自己失禮了,麵露尷尬之色的倆忙道歉,卻發現這種事情解釋不得,越解釋越就顯得他故意而為之,不免連忙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許錦書見東方錦剛才這般表現,不怒反笑,在她心中東方錦看起來不苟言笑,是個十分嚴肅自律的正人君子,方才那應該隻是個失誤,是她將眸子對上了他的眸子,才致使他亂了神兒,慌不擇亂的將眼神投在了不該投的地方。
東方錦從屋中走了出來,屋外的溫度似乎降了幾分,頭頂雖然掛著大大的太陽,但終究還是暖不到心底。
陣陣飄落的雪花,伴隨著粉紅淡紅的桃花飄落,景色十分宜人,東方錦見此,想到許錦書便想讓她也出來看看這難得一見的景色。複又想到自己剛才的失禮,這才忍住了步子,隨即抬起步子像桃林走去,這麼長時間了,她應該還沒有吃飯吧。
東方錦的身影剛消失在木屋前,便有幾道身影從木屋後閃了出來,隨即便消失在了花瓣和飛雪之中。
東方錦走了許久出了林子,迎麵麵見到了金小東一臉慌張的向他跑了過來,不免皺了下眉頭。
“爺,你去哪了,讓小東好找啊!”金小東打小便跟著東方錦了,是皇帝親口指派的,如今成了東方錦身邊最為可靠可信的人了。
自從東方錦突然消失後,金小東看著自家也整天埋頭伏案操勞不已,本燉了一鍋肉給東方錦送去,不成想剛打開門,一陣兒寒風灌入屋內,哪裏還有東方錦的半隻影子。王府內他找了個底朝天,生怕是被哪個別有心機的皇子給劫持去了。
後來聽王府大門外一個灑掃丫鬟說王爺獨身一人往北去了,他罵了丫鬟一通,急忙往北尋來,果不其然在城門外見到了東方錦。但看到東方錦安然無恙,並一副心情似乎還挺不錯的神態後,一肚子的委屈便煙消雲散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找什麼找。”東方錦有些不耐煩,好心情都被金小東這張臉給打破了。
“爺,您不怕我們怕啊,小東倒不是怕掉腦袋,著緊的可是王爺的姓名啊!”金小東知道他家王爺生性清高孤傲,平常裏沉默寡言,是個不善言辭的主兒。
“好了好了,出來就不要叫我王爺了。”東方錦十分不耐煩,接著說道:“去買點吃的來。”
“爺,您餓了?”
“廢什麼話!”
被東方錦一吼,金小東也不生氣,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後,便迅速消失在了東方錦麵前,不多時,再次出現的金小東手上提著一隻燒雞和一壺酒。
東方錦扶額,這家夥兒就不能買點正常吃的來嘛,許錦書一個虛弱的女子應該吃點補身體的東西。
金小東見東方錦臉色不太好,登即便有些慌亂,“爺,不合您的胃口?”
東方錦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兒,無奈道:“算了,跟我來。”
東方錦說完,全然不顧金小東滿臉的疑惑,帶著金小東便鑽進了一旁的樹林裏,盡管金小東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問東方錦,東方錦擺出一副聽不見的態度,一路上沉默不語,直到重新回到了桃林中的草屋前,此時雪已經停了下來。
“爺,這是?”金小東四下裏察看著周圍的景色,十分震驚,他在皇城中長這麼大,還從未來過這個地方,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閉嘴!”
東方錦看到屋門,又想起剛才自己的失禮,心下不覺又有些尷尬,連忙收了收,帶著金小東推門而入。
隻是下一秒,東方錦便察覺到了異樣,空空如也的床榻上哪裏還有許錦書的半隻影子,不安的氣氛包裹過來,在看到淩亂的散落在地上的凳椅之後,東方錦大叫不好,剛想要追出去,卻被金小東叫住了。
“爺,你看?”金小東從門邊撿起一塊白紗布來,遞到東方錦麵前。
東方錦比誰都清楚,那便是許錦書身上穿著的素紗衣裙,奪過金小東手裏的白紗,身形一轉便消失在了屋中,金小東喊了一聲兒,追隨著東方錦而去。
桃林中的雪下得十分的詭異,忽停忽下,似乎很有規律節奏,又像是某種催眠術,利用一定的節奏定律,讓人在不經意間就陷入了別人的催眠術之中。
東方錦的身影穿梭在桃林中,身後跟著的金小東則有些莽撞,許多桃花樹上的枝椏被他撞的一顫一顫,大片大片的桃花瓣落了下來,有些淒慘。
東方錦聞聲回頭看向金小東,眉頭皺了皺,但一心尋找著許錦書,便沒有理會金小東讓他跟著也好。
金小東一直跟在東方錦身後,明顯有些吃力,隻見身前的身影一頓,金小東來不及反應,急忙停下腳步也來不及了,直直撞上向東方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