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小白,我為什麼會喜歡上哪個壞家夥,他沒有一點好的,還很好色,又自大、霸道”卓纖兒一直說著東方瑞的壞話,希望自己能夠不再去想他,可惜越說她越覺得放不下,越是委屈地想哭。
許錦書看著從卓纖兒臉頰流下的淚,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遞到她的麵前,說了一聲:“不用刻意這樣,想就是想,喜歡上就是喜歡上,愛就是愛了,不去管那麼多,好好享受這份酸甜苦辣鹹。”
“錦小白,為什麼你能如此放得開,你不是也喜歡東方錦嗎?”卓纖兒特別不了解,許錦書對東方錦也有了不同的感覺,為什麼她能那樣像個沒事人一樣,接受所有突如而來的事。
許錦書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小口茶水,說了句:“不是放得開,是我心裏有比這些虛無感情更重要的執念吧!”
卓纖兒看著許錦書散著的秀發隻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散落下的隨風隨風飛舞,就像是看破世事的人間仙,眼眸依舊如初來時那樣清冷,仿佛在這個世界的這些歲月裏,發生的都隻是一場夢,一笑便可置之。
“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那樣,對待任何突然事件,都那樣淡然從容。”卓纖兒那純真的眸子染上一絲憂愁,一絲不甘。
許錦書放下茶杯,側頭對著卓纖兒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以她對卓纖兒的了解,這家夥現在在這裏多愁善感,到下一刻就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沒心沒肺了,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不是說,人都是要懂事長大的嗎?
卓纖兒看著許錦書淡然望著她的雙眸出神,有一抹疑惑浮現在那雙清冷的眸子裏,又夾雜著一抹自嘲的笑。
“錦小白?”
“恩?怎麼了?”許錦書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問了句。
“你剛剛在想什麼?”卓纖兒問著。
“想那個沒心沒肺的你。”許錦書垂了垂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她真是的神情。
卓纖兒聽完這話哈哈笑了一聲,伸手下手很重地拍在許錦書的肩上,差點讓她把手裏的茶杯扔了出去,但是看著又元氣十足的卓纖兒,她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錦小白,我們是要和你小叔一起走嗎?”卓纖兒突然這樣一問,讓準備喝茶的許錦書,突然放下了茶杯,看向她。
“你聽誰說的?”許錦書微微皺眉問了句。
“假和尚東方瑞,也就是因為這你你小叔和東方錦才打起來的。”卓纖兒說著將快要溫了掉的茶水一口喝掉,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捧在手裏暖手,接著又轉眸,八卦地問了許錦書一句:“對了,你小叔與東方錦都對你有意思,你最在乎那個?”
許錦書瞪了一眼卓纖兒,將手中茶杯蓄滿,淡淡地回了一句:“無可奉告。”
“喂,錦小白,你要不要這麼沒義氣啊!”卓纖兒開始不滿地對著許錦書叫喊著。
許錦書打了個哈欠,雙手捧著茶杯向著披風裏縮了縮,她很怕冷,卻又特別喜歡這麼冷,真得很矛盾。
“這與義氣無關。”許錦書斂去眼中的倦色,淡淡一笑。
卓纖兒瞪了一眼許錦書,別過頭,不服氣地說了句:“切,說不過你。”
“恩。”許錦書淡淡點頭應了聲。
卓纖兒突然伸手扳過來許錦書的臉,開始和她比賽瞪眼神功。
“好了好了,又敗給你了!”卓纖兒揉了揉瞪的有些酸疼的雙眼,低頭捧著自己的茶杯,小臉氣鼓鼓的很可愛。
許錦書笑了笑,又問了一句:“東方瑞沒什麼說,我們要和我小叔一起走?”
“不知道啊,我隻是聽他說,你小叔這一次是專門來接你走的。”卓纖兒扭過頭對著許錦書眨了眨眼睛,忘記了剛剛還在氣許錦書的事。
許錦書皺了皺眉頭,看著卓纖兒說了句:“我們不和小叔一起走,他來接是他的事。”
“啊!?”卓纖兒有些驚訝地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許錦書,又問了句:“錦小白,你不是一直期待著見到你的小叔,和他在一起嗎?”
“那隻是以前,現在的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不再是那個粘人的孩子了。”許錦書的這句話帶著一絲悲涼,臉上卻是被輕描淡寫過的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