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你閑著吃飽了撐得啊,說話啊!”許錦書突然站起身來,一雙淡如辰星的茶色眸子染上一層冰冷,直直看著深淵,帶著吼的語氣說道。
深淵想完全不介意一樣,依舊一臉魅笑的看著許錦書,依舊沉默著不說話,好似就想要將她氣得跳腳,才肯罷休一般。
“你...你就永遠別說。”許錦書伸手指著深淵的鼻子,冷冷地說罷,便甩手走下床,不再理會.
深淵看著許錦書略帶氣惱的背影,也不再沉默,看了一眼紗幔,說了一句:"夜闌國的七王爺——東方錦,他明日就到滄蓮族,而且他指明要你——魔之子。"
“.....”
現在換成了許錦書沉默了,她停下腳步,楞楞地站在原地,不回頭,也不前進,又再次聽到了他的名字了,心裏是怎樣的感覺,隻有她清楚。
就在深淵以為許錦書不會再開口,正準備說下去的時候,她突然幽幽開了口:“他為什麼可以來滄蓮族。”
“他是皇族之人。”深淵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許錦書瞬間明白了很多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被算計了啊!"許錦書突然伸手抓住紅色的紗幔,低沉的聲帶上了一絲怒氣,卻又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深淵看著轉過來看著他的許錦書,此時的她帶著最淺的笑,靜靜地看著他,開口說了句:“他為什麼指明要我。”
“他說,你是他未過門的王妃,該你叫夏錦月,還是叫你許錦書呢?魔之子,你的身份還真是多呢!”深淵的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在諷刺他還是在誇她,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許錦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著深淵,又問了句:“那麼你們打算怎麼做?”
“今晚將你封印。”深淵雖然沒有料到許錦書會這樣問,但卻並不妨礙他的回答,本來他今天來就是要告訴她這些,想要知道她聽後是這樣一個反應。
“哦,原來是這樣啊!”
深淵看到了,許錦書在聽到後反應很淡,就像是要被封印的不是她一樣。
“你的反應還真是淡,真是很無趣。”深淵雖然嘴上說著無趣,但是他嘴角那抹惹人討厭的笑,已經證實了許錦書的反應,對上了他的胃口。
許錦書對著深淵嗤鼻一笑,說:“深淵,我還真不知道,這麼像惡魔的你,是這麼在這聖光下生存如此之久,還是說所謂的神明,都是睜眼瞎子,一群滿口仁義道德的蠢貨!”
許錦書的說得有些過分,可這是現在她心中所想,而她一個被神拋棄的孩子,已經沒有必要為拋棄她的神說好話。
深淵對於許錦書的話,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讚同,他從床上起身走到窗前,那個早已被他施下法的景色,被他隨手一揮打破.
窗外雖依舊飛花滿天,但是不再像以前沒有光影的變化,而那些飛花的顏色,也比之前紅豔了許多,就像是在血紅色的溶液裏洗滌過一樣,紅得刺目,紅得讓人發顫.
許錦書看著窗前景色的變化,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妖豔的笑,本來隻是清秀難看的容顏,變得有些魅惑、妖嬈。
深淵看到許錦書眸子裏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又帶著一抹意味不明,他對著她說了句:“你逃不掉魔之子,這個既定的宿命,也逃不掉另外加諸於你的宿命。”
“是嗎?”許錦書那雙清冷的眸子,依舊清澈如辰星,沒有一絲雜質,卻讓人覺得有些可怕,因為越過於本質的東西,那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現象。
深淵看著許錦書那一絲絲很小的變化,突然跳出窗外,對著她說了句:“祝你好運,不要讓我失望。”
許錦書看著消失在窗外的聲音,知道他最後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她,將這天下大鬧一場,如果大鬧一場可以換回...那麼,她會將這天下鬧得翻天覆地,可惜不能,那她鬧這天下,又用什麼意義呢?
誰能來告訴她這個答案呢?
深淵見許錦書又轉身看著窗外,好像哪裏永遠看不厭,心裏帶著一抹好奇,來到她的身邊,問了句:"窗外的景色有那麼好看,還是窗外的景色,能給你什麼好處,讓你逃過這命運?"
許錦書側臉看了一眼深淵,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開口:"沒有,隻不過看著黃外的景色,比看著你這張臉好受的多."
深淵對於許錦書這樣的挑釁,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放在臉上,而是看向窗外,望著天邊的那一輪帶著紅暈的曉月,嘴角微微上翹,對著許錦書說了句:"今天的月亮很特別,是來給你踐行的."
深淵這張嘴有時候也挺毒的,可惜他的話並不會刺激到許錦書,他自己也知道,可是還想要玩一玩.
"踐行?"許錦書重複了一遍,嘴角帶上一抹嘲弄的笑意,雙眸突然轉向深淵,接著說了句,"這個詞在這種事上用,還真是不合適."
"哦,你看我這記性,應該是來給你送葬."深淵拍了一下腦門,一臉恍然大悟,可是他那雙琉璃眸子卻透著戲謔的光,讓人很想要一拳揍過去.
"深淵,你還真的是很閑."許錦書瞪了一眼深淵,看著他一臉欠抽的笑,她真想一腳踹上去,把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踩成一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