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都封印在這裏,以免魔之子的封印之地被發現."大祭司走過來,蒼老的麵容上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幾位長老將他們圍住,讓他們沒有逃跑的空隙.
"是...你!"許錦書身上的疼痛緩解了一些,她抬頭看到大祭司的真麵目的時候,又一瞬間的呆愣,是他,那個在花燈節上交換木蓮給她們的那個老人家。
“我們又見麵了,小姑娘。”大祭司臉上的嚴肅稍稍緩了些,帶著初見時的笑,問候著許錦書。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許錦書卻沒有給予同等的禮貌,她冷冷的眼神,帶著絲怨恨,一字一句從緊咬的牙縫裏擠出來。
“這並不是老夫想要的結果,本來老夫也想...可是為了這天下,老夫不得不這樣做!”大祭司中間的話說到了一半沒說完,許錦書也不遠聽,嘴角帶著冷笑,清冷的眸子變得幽深。
“為了這天下,哈哈哈......”許錦書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話,仰頭長笑,卻笑得淒涼,笑得淚水順著臉頰而落,這淚是因她的命運,也是因為身上的疼痛。
大祭司看著許錦書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沒有說出口,最後都化作了一聲歎息:“......哎”
“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我能對著天下做了什麼?”許錦書強忍著身上所有的不適,在離洛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那雙清冷沒有絲毫惡念的眸子,就如同清澈如雪山之巔的雪,純淨無暇.
大祭司看著那雙純澈的眸子,搖了搖頭,說道:"你身上有毀滅天地的力量."
就這樣一句話,許錦書笑了,笑得藐視一切,她看著大祭司說了一句:"就因為這?"
許錦書伸手躲過了,離洛身上放著的忘川笛,在手上玩弄著,笑著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那藐視一切的眼神還真像個魔鬼.
圍著他們的幾個長老開始警惕起來,許錦書依舊笑著,變得妖異的眸子瞥了一眼深淵,又轉回大祭司的身上,輕笑地說:"緊張了,啊?"
"忘川笛——"大祭司一臉驚訝地闞澤許錦書,銀白色的眉頭皺成一個小山丘,聲音也染上了寒霜.
許錦書冷冷看了一眼大祭司的反應,將忘川笛舉起來,透過血紅色的月光觀察.
突然許錦書拿著忘川笛放到嘴巴,而那些長老都嚇得瞪大了眼睛,雙眸開始戒備,手上的準備動作也做好,就等著大祭司和族長的一聲令下,捉拿她.
"是,你們沒有想到忘川笛在我這裏吧!"許錦書又將忘川笛移開,笑了笑,望著大祭司與深淵詭異地說道.
"我還是真沒有想到."相對於大祭司的表情,深淵的表情那叫一個平靜,仿佛她現在手上拿著不是有毀滅性的武器,而是普通的樂器.
"族長!"大祭司看著深淵那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有些氣惱地喊了深淵一句.
"大祭司,你的鎮定呢?不是說人越老越穩重?"深淵臉上的假麵去掉,一雙琉璃眸子帶著銳利的光,瞪了一眼大祭司,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話中帶著剛剛在上的語氣.
大祭司本來想要對深淵大聖斥責,但是當他接觸到深淵那雙琉璃的眸子時,一瞬間被驚恐覆蓋雙眸,他低下身子,對著深淵說:"族長,您來了."
"我不來怎麼能行,難道看著你們把事情給我搞砸!"深淵的臉上出現一絲狠戾,原本好看的容顏變得讓人害怕,不敢直視.
"族長說的是."大祭司沒有反駁,後退一步,讓深淵走上前來.
其他的長老看到大祭司那樣,也都紛紛低下頭,一刻也不敢鬆懈.
"你的真實身份?"許錦書看著走到她眼前的深淵,直接問了一句.
深淵笑了笑,他突然伸出雙手,隔空描繪著許錦書的雙眸,嘴角的笑意無限擴大,但是那其中夾雜的恨意,像一把把利劍,直插她的胸口,讓她不由自主做出害怕的舉動.
"你到底是誰!"許錦書咬了咬唇片,讓自己強打起勇氣,對上深淵那雙琉璃的眸子,冷冷地問了一句.
深淵笑了笑,那笑裏帶著邪魅的危險,他向前走了一步,看著許錦書努力抑製住有些顫抖的手,薄而性感的完美唇畔一開一合:"深淵,你忘記了嗎?"
深淵,深淵,深淵......許錦書在心底一直重複著這個名字,她知道他叫深淵,但是她能感覺得到他說的這個深淵,別有含義,可是她想不出有什麼含義。
“依舊記不起嗎?”突然深淵那帶著邪魅的聲音,突然染上一絲悲傷,還有一絲失落。
“我該記起什麼?”許錦書不喜歡拐彎抹角,她知道深淵肯定知道什麼,要不然不會對她說這些,找不到頭找不到尾的話。
她很明確的感覺到深淵此時身上散發著濃烈的危險,她拉著離洛,將破曉護在身後,與漠商一起後退,那些攔路的長老,好像的到了什麼暗示,她們後退時,他們也後退。
“你又走錯了。”
深淵的話突然響起,讓許錦書一行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想要知道他又搞什麼鬼。
“走錯了?”許錦書拿起忘川笛,指著深淵冷冷一笑,滿不在乎地問了句,“走錯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