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故人(1 / 2)

菊粱國國主眸子裏沒有一絲閃躲,反而更磊落地看向東方錦,笑著說了句:"本就是故人."

"原來如此."東方錦聽到菊粱國國主的回答,嘴角一勾,轉身離開.

白戰天看了一眼雪燁,又帶著探究的眼神看了看菊粱國國主,之後轉身追上東方錦.

雪燁看著東方錦遠去的背影,雙手負在伸手,站在欄杆處,望著不遠處飄落的桃花樹,被風吹起,垂落了一地的繁花.

"如果錦兒在,你與他之間,她會選擇誰?還是誰也不會選擇誰?"雪燁突然轉頭看著帶著麵具的人,輕笑著問了一句.

菊粱國國主低頭,低笑了一聲,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摘下,露出一張俊美的容顏,那雙溫和如同帶著三月春風的眸子,看了一眼雪燁,說了句:"我沒有信心."

雪燁看著那雙溫和的眸子,突然失去了光澤,帶上一絲憂心,心裏無奈一笑,說了一句:"皓淩兄,這不像是以前的你了,你的自信呢?"

"小公主,是一個很特殊的女孩子,讓我所有的信心都因她,變得開始動搖了."許皓淩將那麵具伸到眼前,嘴角笑著,笑得溫和,卻讓人莫名感覺很心疼.

雪燁輕聲笑了笑,臉上一片雲淡風輕,沒有了在神壇處,那般急躁的樣子,才真正像一個下凡而來的謫仙.

"我真想見見錦兒,那個小時候很可愛,又調皮的小錦兒,變成什麼樣子,讓你自信被動搖."雪燁對許錦書的關愛,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她本身,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許錦書的母親,雪天.

古人有一個成語,愛屋及烏,大意就是指的是雪燁對許錦書的關愛吧!

"現在的小公主,我也琢磨不透,她心裏是這樣的想,也許十年前我真不該丟下她在那裏一個人生活."許皓淩的聲音帶上一絲悔意,雪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給他一個安慰.

雪燁將手放下,對著許皓淩笑了笑,說了句:"我覺得錦兒會感激你,你讓她學會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許皓淩眼神一愣,隨即搖頭一笑,說了句:"如果是這樣,我更後悔了,我希望我能成為她一切的支柱."

雪燁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幾步,回過神說了句:"你口中的錦兒,有些地方很像雪天姑姑,她不會希望自己總是依靠你...似乎有人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雪燁看了他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許皓淩看著雪燁消失在黑色夜幕裏的背影,嘴角掛上淺淺一笑,雙手扶在欄杆上,看著在燈光下的落花,陰暗的紅色,就像是幹涸的血跡,胸口湧出一股恨意。

“菊粱國國主,你想好了嗎?”一個魅惑的聲音,在許皓淩的頭頂響起,他抬頭看去,一張絕美的容顏,嘴角勾著邪惡的笑,穿著藍白相間的長袍的人,漂浮在他的眼前,那個人就是——深淵。

許皓淩笑了笑,看著這個真實從夢中出現的男子,嘴角的笑容凝固,換上冷意,問了一句:“為什麼那樣做?”

深淵身體一躍,站穩在許皓淩的身邊,背靠著欄杆,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的欄杆上,斜了一眼許皓淩,邪魅一笑,毫不隱瞞:“因為你是我這盤棋上最好的棋子。”

"棋子?哼...還是最好的棋子,你到底是誰,絕不可能隻是一個滄蓮族的族長。"許皓淩思維迅速飛轉,看著深淵那深不可測的琉璃眸子,覺得哪裏有些熟悉,隻是想不起在那裏見過。

深淵仍舊是邪魅一笑,起身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紅蓮殿的正門前,抬頭看著紅蓮殿的匾額,匾額的四周已經被藤蔓纏住,一朵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蓮穿插在藤蔓之中,讓人有種驚心,哪裏怎麼開出紅蓮,這是多麼詭異的一件事。

許皓淩跟著深淵的腳步,也來到了這裏,順著他的視線向上望去,看到被藤蔓纏繞的含苞待放的紅蓮,眉頭緊蹙成小山丘,回頭看著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紅蓮怒放,紅白反目,真是很有趣的預言,真想要早些看到。”深淵說的話,與許皓淩問的根本沾不到一點關係。

“這是不是你在從中作梗?”許皓淩死死盯著深淵的那雙眸子,一隻手緊緊揪著他的領子,一隻手握成拳頭,欲向他的臉砸下來.

深淵輕而易舉的擺脫掉許皓淩的手,旋身到一旁,慵懶隨意地坐在欄杆上,看著急躁的他,嘴角冷冷一笑,琉璃的中還帶著一絲厭惡,回了一句:"是她命該如此."

"什麼她命該如此,你到底是誰,這又是怎麼回事?"許皓淩伸手指著紅蓮殿的匾額,冷冷的眸子直直盯著深淵的那雙琉璃眸子,想要從中得到一絲答案,可惜沒有任何的發現.

深淵笑了笑,抬頭看著天邊剛剛出現的一絲月牙,說了句:"紅蓮怒放之時,你就能看到你的小公主了."

許皓淩對於深淵那沒有任何鋪墊的話,覺得想要狠狠揍人,但是他現在打不過,隻能慢慢智取,但是這智取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