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件衣服,夏錦月心裏就有生氣,本來好生生地穿著那身衣服,到了深淵的住處,正想著四處轉轉,可是卻被那家夥勒令將衣服脫下來,換上純白的衣服,非得說什麼,身衣服現在穿不是時候,不就是一件衣服什麼時候穿,不都一樣,真是的。
讓她都覺得這件衣服有什麼神秘之處,比如能夠恢複她空缺的記憶,這也是她隨便猜測的,是不是,隻有以後知道了。
“我陪你去。”許皓淩不喜歡夏錦月單獨見深淵,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深淵會對她不利。
“好啊,正好有你陪我去,我就不用看那家夥的無賴的臉!”從夏錦月的表情上看,似乎很討厭深淵,但是許皓淩卻不這樣想,因為他沒有在她的眼睛裏看到討厭,這就說明,深淵並沒有讓她討厭,反而像是抱怨老朋友一般。
“怎麼了,發什麼愣,快走啊,要不然一會兒下午了,我們就走不了了。”夏錦月催促著發呆的許皓淩,見他剛剛回過神來,立馬拉住他的手,朝著紅蓮殿的方向跑去,別問她為什麼知道深淵會在紅蓮殿,她是不會告訴你,是因為她能感應到那家的臭氣,具體來是氣息,不過那家夥頂多是臭氣!
“額,錦兒你慢點,這是台階。”許皓淩看著夏錦月拉著自己的手,朝著高高的台階向上飛快的跑,眼睛還不看著腳底下的路,一直看著正前方,不免擔憂地提醒了一句。
“安了安了,快走,不會跌倒的,我注意著呢!”夏錦月沒有回頭,仍舊拉著許皓淩向上跑著,還隨口回了一句給他。
許皓淩聽到夏錦月怎麼說,也不再吭聲了,而是任由她拉著向上跑,自己則是注意著她的腳步跌倒。
其實此時的許皓淩心情很好,因為夏錦月要陪著他回菊粱,到了菊粱,他可以肯定,她會愛上菊粱......
夏錦月表麵上沒心沒肺地笑著,心裏卻在思考著許皓淩的話,他的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她剛剛拿到衣服時候,深淵嘴角勾起的那抹陰謀得逞的笑,而且眼神還多往衣裙上多看了幾眼,這讓瞬間有些心情不美好。
“錦兒,錦兒,你在傻笑什麼啊?”許皓淩看著夏錦月依舊沒心沒肺地笑著,但是當他注意到她那雙茶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色,一抹沉思被她隱藏在了眼眸深處,不仔細看,那是看不出來的,他不會猜穿她,因為那樣的話她對他會有一些戒心。
許皓淩不傻,他很聰明,就算是夏錦月在他的麵前裝的很輕鬆,什麼也不在乎,說什麼活在當下,但是他能隱約的看出來,她想找出什麼,隻是現在沒有任何痕跡,讓她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所以她就那樣裝著順應著當下的活法。
夏錦月回過神來,淡淡一笑,身子懶洋洋地半靠在墊子上,將手上的衣服放在麵前的矮桌上,說了一句:“我在笑那個臭所深淵,我終於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了,哈哈!”
“真得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了嗎?”許皓淩的這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夏錦月說。
夏錦月聽到許皓淩的這一句話,看著他嘴角帶著的苦笑,突然覺得深淵所說的遊戲,這其中參與的人,就有他,這個讓她覺得暖心的人。
夏錦月想著想著,手不知覺得又放在了那件衣裙上,突然發現,那件衣裙的裙擺下,那些鮮紅的色暈染成大朵大朵的紅蓮,開得放肆,開得豔麗無力。
怎麼會這樣?這些紅蓮花怎麼會出現,明明就沒有的東西,怎麼會在所有那裏放了放,就會出現了呢?深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的那些缺失的記憶,是不是也被你安排在了這場遊戲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到底為什麼這樣做,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夏錦月的手從衣裙上滑落下來,顯得特別的無力,臉上的笑也瞬間萎縮,就像是瞬間被什麼抽走了力量,再也笑不出那麼沒心沒肺的笑。
“怎麼了,突然這樣的沒精神?”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的許皓淩,看著一臉無力,那雙茶色的眸子裏帶著一絲憂慮,側著臉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額,隻是頭疼深淵,那個家夥真心不想要再跟他打交道了。”可惜不可能,畢竟我們現在就在他的遊戲裏,這話夏錦月沒有說出來,也不會說出來,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她不確定許皓淩與深淵的關係,哪怕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她也要小心些,畢竟深淵那家夥是個神經病,或做出什麼,那是很肯定的事,還是不要在將許皓淩牽扯的更深。
“為何?”許皓淩溫和一笑,淡淡地問了一句。
夏錦月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得好不燦爛,轉頭看著許皓淩,笑著回答:“因為那家夥就是個神經病,誰跟他打交道,他能把誰整死,我不是受虐狂,所以我會遠遠離開那個神經病,珍惜自己的生命。”
能笑著將這損人的話,用那麼動聽的聲音說出來,又讓人覺得認可的人,恐怕隻有許錦書了,不對,現在是夏錦月,從今以後這個世界隻有夏錦月,沒有許錦書,而他也不再是她的小叔的許皓淩,而是與她有婚約的菊粱國國主許皓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