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卓纖兒手中的水壺當即掉落,看著小樂子的臉色也越加的蒼白起來,眼神流轉,卓纖兒沒有說一句話,小樂子卻相信了卓纖兒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而卓纖兒崩潰的跌坐在椅子上,一臉恐懼的看著小樂子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說皇上……怎麼可能?皇上不是說要我回來調查案件的嗎?怎麼就……”
小樂子一聽,當即恍然大悟,被卓纖兒騙的是團團轉。他以為卓纖兒是知道這件事的,卻不想……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卓纖兒還要再次逃出宮去?再逃談何容易?
“小樂子,你知道我沒有那麼重的心機的,在離開皇宮的這段時間,我覺得宮外的生活自由多了,是皇上……小樂子,你幫幫我,我不想再呆在皇宮裏,你知道太後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卓纖兒其實不過是演戲罷了,沒想到小樂子信以為真,竟然拉著卓纖兒坐到一邊,看著卓纖兒說道:“你現在還不是皇上的妃子,正好有新的一批宮女進宮,那些到年齡的也可以離宮,若是想提前離開,也是可以申報的,隻是……皇上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卓纖兒不過是在小樂子的麵前裝腔作勢罷了,沒想到他竟然信以為真,如此一來也好,隻要她跟尚武墨說清自己想要離宮的事情,尚武墨定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
皇帝這邊不願意,那太後那邊肯定是願意的!萬一可以趁機殺了自己也說不定呢?隻要自己跟尚武墨先提及此事,那尚武墨必定會對自己嚴加防範,她再去找太後說及此事,太後應允之後,隻要她消失,尚武墨必定會在她出宮前找到她,到時候……尚武墨跟太後的關係怕是再也難有愈合的那一天了。
轉過頭拉著小樂子的手,卓纖兒立刻看著小樂子說道:“此事你不要聲張,免得被皇上知道了,到時候怕是走不了。”小樂子會心的點頭,心中卻又對卓纖兒萬般的不舍,隻是卓纖兒若是留在宮裏,隻會惹來橫禍,到那個時候,最後悔的才是他。
天牢審犯人的案桌前,太後與尚武墨坐在一起,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楚臨君的手下,還有太後派去的一幹人等,尚武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起身拿起馬鞭,尚武墨看著太後派去的人問道:“說!朕什麼時候讓你去宮外接應宮女卓纖兒了?”
那人抬起眼,瞟了一眼太後,深知今日他就算供出太後,那也必定會難逃一死,既然橫豎都得死,他何不為家人謀些福利呢?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人看著尚武墨笑道:“皇上,是臣體恤皇上忙於朝政,就想著幫助……”
啪!啪!啪!
尚武墨揚起手,狠狠地在那人身上抽了三鞭子笑道:“朕何時需要息寧宮的侍衛體恤了?你到底是受誰的指派?說還不說?”
尚武墨揚起鞭子,作勢還是要打那個人,安公公嚇得躲到太後的身後,生怕那鞭子一不小心抽到他的身上。太後沒有多想,雙手死死地摳住案桌,眼神盯著那人不肯鬆開。
啪啪!
尚武墨再次揚起兩鞭子,這回是打在那人手下的身上,另一個疼得在地上直打滾,連聲哀嚎的喊道:“他說是太後派我們去殺了那宮女!皇上饒命啊!”
“你血口噴人!”安公公一聽,這太後要是出事,他也難辭其咎,當即從太後的身後站出來,直指那個人怒喊著。太後坐在一邊,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尚武墨轉過臉,一臉陰笑的看著安公公蹙眉問道:“安公公,朕在問話呢!何時輪到你來插嘴了?你是怕他說出你嗎?還是你想嚐嚐朕這馬鞭的味道如何?”
此話一出,安公公立刻閃到了一邊,太後見狀,當即不樂意了起來,看著尚武墨憤怒的起身,隨後便道:“皇帝!你要哀家來就是為了這個嗎?如果是的話,哀家沒有必要再在這裏陪你耍戲!”
“隻要母後同意兒臣所說,兒臣自當恭送母後離去。”尚武墨挑眉道。
太後一聽,當即麵色陰沉了起來,看著尚武墨,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今天的尚武墨無非是要哀家到這裏來受辱,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栽到兒子手中的那一天,這算是她的報應嗎?
拂袖離開天牢,太後徑自回到行宮。因為最近勞累,太後年紀漸長,身子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這不是剛剛才吃過藥,便睡下了。安公公見狀,立刻看向小蘭說道:“好生的伺候著太後,這幾日盡量別給太後喝糖水知道嗎?”
小蘭看著安公公,會心的點頭,隨後便坐在太後的身邊,默默地陪伴著。
尚武墨回到寢殿之後,小樂子急忙上前伺候,卻不見卓纖兒的蹤影,尚武墨詫異,當即看向小樂子問道:“卓纖兒呢?”
小樂子為尚武墨解扣子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隨後膽怯的看著尚武墨說道:“已……已經睡下了。”
小樂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尚武墨會不清楚?看他的樣子,必定是卓纖兒故意躲著自己了?將外衣脫下來之後,尚武墨當即坐在床邊,看著小樂子說道:“去把卓纖兒叫來,朕要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