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綻不清楚進中了什麼毒,隻是按照東方錦教她的說:“娘娘的表哥交代過,要娘娘每十二個時辰服用一枚藥丸,說是隻能暫時壓製。五天之後,他會帶回解藥。”
“哦!知道了!”雖然沒有徹底解毒,至少目前是沒事了。不知道辰妃看到自己沒事之後,又會是什麼表情?卓纖兒都有些期待了。
常福順早已端來一盆綠菊送到卓纖兒麵前,說話間,虹綻已經服侍卓纖兒梳洗完畢,端著菊花,跟在卓纖兒身後。
“我們去息寧宮,聽聽太後娘娘要問我什麼。”卓纖兒整頓好儀容,向息寧宮那邊走去。
而此時,息寧宮內,太後、辰妃和辰欣雨三人站著默默不語。太後陰沉著臉,身後的明妃正在輕柔地給她按摩肩膀。
“太後姑姑不要太生氣了,這件事,其實,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方法。”明妃的話一出,辰妃就皺起了眉頭。
明妃這段時間一直很沉寂,被太後拘束在宮中抄寫佛經,這個時候,她會這麼好心,幫自己?
在明妃開口之前,她已經屏退左右,聽辰妃和辰欣雨說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當然不會相信辰欣雨會如此不堪,與西被汗王在宮中公然苟合。
不過,辰妃和太後都沒想到的是,辰欣雨會認識這個汗王。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太後沉著臉問道。
宮中的女人,幾乎沒有出去的機會。雖然大元風氣開放,會允許部分女官出宮,但後宮妃子要想出宮卻是千難萬難。
這次西北汗王來求親,本來影響就不小。顧忌到上次,東島太子選妃的意外,這次接見烏哈爾參百,就沒有讓後妃們露麵。
這也是尚武墨為防止烏哈爾參百提出跟東島太子類似的請求,不得已做出的預防措施。
“我……我有次跟著尚宮娘娘出去,在外麵的首飾店裏見過,他還……”辰欣雨看到太後麵色不善,沒敢再說下去。
這件事,辰妃是知道的,她也不希望太後知道這些內情,急忙接過話道:“太後娘娘,如今事已至此,追究過去也無益,不如先想想,雨兒該怎麼辦。”
太後緊緊地皺著眉,感覺頭又開始疼了。
一雙軟軟的手,貼著太後的頭部,慢慢地揉著:“太後姑姑,畫兒也覺得,現在追究這些,沒什麼好處。”
太後頗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明妃。
經過上次的事,太後很是生氣,對明妃便沒有過去那麼重視了。主要是,她的助手,必須得像辰妃這樣,有點頭腦,家世又不必太過顯赫。這樣,才好操控。
明妃雖然是自己人,終究是吃了腦子不足的虧。
所以,這段時間,她就讓明妃常在息寧宮,為她抄寫佛經。而明妃一開始還很是抗拒,最近倒變得沉穩了許多。
說話、辦事,都不像從前那樣急躁,也不再老是在她耳邊叨咕辰妃的壞話,總是安安靜靜的,讓太後舒心不少。
然後,明妃便不再說話,隻是專心幫太後按摩。
辰妃咬了咬嘴唇,低著頭向太後請罪:“太後娘娘,臣妾的妹妹驕縱,是臣妾管教無方。但她絕對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斷斷不會做出如此無恥之事。雨兒出事,臣妾自知沒臉向太後求情。隻是懇請太後娘娘明察,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人主事,還請太後娘娘為雨兒做主。”
辰欣雨隻是流著淚,跟著辰妃跪倒磕頭。
太後深深滴歎了一口氣,揮揮手讓她們起來。
她何嚐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可是,她找不到一點證據。而且,原本這件事的受害人,就不該是辰欣雨,而是卓纖兒才對。
她被請到那個地方,看到辰妃領著一眾妃嬪在門外,裏麵又是那種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已經知道,辰妃怕是對卓纖兒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