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麼,可是我沒有說錯呀,是他自己搖擺不定,我沒有打他就不錯了,還要我……”媛兒嘟囔著蘑菇著緩緩轉身,整個動作緩慢地讓東方錦冷臉。
“快去!”
“好嘛好嘛……誰讓你是我哥哥,要是換了別人,我才理都不理一下呢!”媛兒囉嗦完,輕身飛了出去,那個方向,適才飛過她的愛人,她以為他會一直包容自己的任性,不過現在,她開始心慌了,開始不確認了,開始心痛了,但願他不會胡思亂想,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看著媛兒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中,東方錦才似有鬆氣地靠上了門扉,心口急劇的湧動,正猛烈地撞擊著自己的心房,如果他活不下去了,那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他的妹妹一個人孤苦無依,棱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可惜直腦子的他卻依舊在乎自己的身份,東方錦知道,棱是個孤兒,自幼飽受冷暖,所以他的心從不輕易交付,一旦交付卻是最忠實的,媛兒嫁給他,是最好的結果,隻是自己的這個妹妹什麼時候才能變得不那麼人性起來。
東方錦低咳出聲,胸口如有火燒,恨不得一把掀開那熾烈地表皮,將那地下深埋的火苗一幹滅掉,用力地攥住了胸口,卻依舊抑製不住地痛苦,讓他冷汗遍布了臉頰,衝撞開門扉,東方錦的身子跌落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嗬嗬……”東方錦冷嘲著,仰麵朝上,手緩緩扯開衣襟,適才消失的藤蔓正迅速地蔓延開來,宛若猙獰的荊棘,根根帶刺地緊緊扣進心房,死死地緊緊束縛著心髒的跳動,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跳動,帶來的都是可以蔓延到全身的疼痛和戰栗。
他要如何才能抑製感情的蔓延,又要如何才能控製自己的心跳。
越是在這個無情的關頭,他卻越加多情。
痛苦的他甚至想,是不是自己這一生冷情多了,連上天都開始看不過去了,要來懲罰他,讓他飽受感情痛苦的折磨?
心頭一痛,卓纖兒險些栽倒在地,被束縛住的手有要捂胸的衝動,為什麼,最近她總會莫名地心痛,莫名的擔心?難道是他出什麼事了麼?
“不……”被頭疼折磨得幾乎發瘋的龍一世似那發狂的猛獸滿目的猙獰和恐怖,一張讓人震驚的變異的臉在卓纖兒的眸子中不斷閃現,瞬間打斷了卓纖兒的神思恍惚。
“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個男人手中的玩物,隻要朕想,你就是所有男人*的虐奴。”失常的龍一世呈現出詭異的狀態,滿口胡話,眸子發紅,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整個額頭的經脈正不斷的充血膨脹,漸漸蔓延到臉部頸部,讓卓纖兒震驚不已,眼看著他步步朝著自己bi近,被封住了口,束縛住了手腳隻能坐著的卓纖兒,眼睛不斷地張大,對不斷靠近的危險感愈發的恐懼起來,這個時候的龍一世,絕對是個魔鬼!
“唔唔唔……”卓纖兒極力地躲避著龍一世壓迫而下的猙獰的臉,那已然呈現墨黑色的嘴唇帶著不用於一般媚香的靡靡的味道居然有些腐臭般地瞬間衝入卓纖兒的鼻腔,引起她心頭的惡心和嘔吐感。
“想要躲是吧!?”龍一世眸子撐大的瞬間,紅絲成網,罩住了他整個眸子,愈發的恐怖起來。
你想要幹什麼?卓纖兒愈發發白的臉上帶上了深深恐懼,捂住嘴白色布料此刻卻成了卓纖兒緊咬不放唯一能夠給她帶來一絲依靠的物件,那種要被淩虐要被傷害的恐懼讓她的貝齒緊緊地粘住了那唯一可以讓她咬下的東西,盡管知道無望,盡管知道這樣做也隻會是徒勞,但她卻隻能憑著這個動作來強製地壓抑住內心的顫抖。
“這個天下是朕的,誰也別想染指。”龍一世張著的眸子宛若四飛血蝙蝠,時刻將卓纖兒籠罩,一片鮮紅,“不管是賢貴妃那個女人,還是你的男人……東方錦……”龍一世的聲音在吐出‘東方錦’這個字的時候居然呈現出變態的轉音,手緩緩撫摸上了卓纖兒冰涼的臉頰,並在卓纖兒僵直的臉部緩緩下滑,並攥住了她的下巴,bi迫她與自己對視,“誰都別想,誰都別想,不管是誰,除了朕,隻要朕擁有不死之身,擁有可以坐擁天下永生永世的上古傳言‘龍鳳呈祥’,誰都不能觸碰朕的江山一絲一毫!!”
說著龍一世的臉上呈現出嗜殺的味道,猛地一用力,卓纖兒頓覺胸口一片風涼,戰栗的肌膚在被空氣侵蝕的瞬間便冒出了縝密的雞皮疙瘩,似有顫抖地張揚在了龍一世赤紅的眸子裏,“看呀,多麼細致地肌膚呀!”龍一世的手指緩緩摸索在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換來卓纖兒越來越深的惡心和憎惡感。
“你就恨吧,隻要能拿到朕想要的一切,朕不會在乎再多一個人恨朕。”龍一世猛地一把甩開了卓纖兒的臉,在那手印分明的臉上,卓纖兒黝黑的眸子愈發地刺眼,“再看,朕挖了你的眼!”龍一世張口的時候,似乎出現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