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是如何處理後宮那些不守宮規的女人的麼?”龍一世惡心的臉就在卓纖兒的頭頂上,聲音之惡劣,口氣之惡毒,讓卓纖兒胸口急劇的起伏著,似乎很開心看到卓纖兒如此的表親個,龍一世接著說道,“這些蛇都是為她們而養的,她們不是喜歡欲仙欲死麼,朕就成全她們!”
“你變態!”卓纖兒死命地蹬著自己的腿,卻換來越來越緊的纏繞,幾乎勒得卓纖兒小腿肌肉痙攣,痛苦讓卓纖兒的額頭滲出了點點汗珠。
“給她換條大的。”龍一世聲音一狠。
隨著馴蛇人的嘴間發出的嘶嘶聲起,卓纖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腳下那千萬條蛇緩緩順著一條狀物的翻身而滑落翻動到了四腳,那是一條粗壯得讓人為之瞠目地巨蛇,肥碩的身軀帶著花皮和巨大的血口大牙,蛇信不斷地呼嘶吐出,光是那蛇目,便大如人目,紅得滴血,卓纖兒的嘴唇開始變得蒼白了,腦門上的冷汗在呼嘯而過地北風中被陰幹了一片,繃緊了卓纖兒額頭的皮膚。緊緊咬住的下嘴唇緩緩滲出了鮮豔的血珠,血染一片蒼白發幹的嘴唇,滲透齒縫緩緩蔓延到了卓纖兒的口腔,鹹澀得發苦。
“這條蛇,朕養了三十年……”龍一世的手心抵在了大蛇的頭上,它那高揚的頭瞬間便乖乖地低了下去,長長地蛇信在龍一世的手腕處嬉戲宛若討好,“乖,朕,今天給你送來了美食,去——”龍一世輕拍了大蛇頭一下,大蛇便聽話地轉了蛇頭,看向了臉色比身上的白綢更加白的卓纖兒,蛇目瞬間變得火燒滴血。
被一條蛇這樣看著,卓纖兒咬住下唇的貝齒都僵硬了起來,“有本事你來殺了我,用一頭畜生算什麼男人,不敢殺人麼?”
“你以為激將法對朕有用麼,別忘了你現在隻是快砧板上的肉,隻要朕願意,你想死比想活更難!”
“你——”卓纖兒閉上了口,跟個變態討論生死,她不屑。
“朕的禦龍可是用人喂養大的,所以特別喜歡活生生地一口一口將整個人從頭吞到尾,那種被吞下去慢慢溶解的痛苦,你很快就會明白了,在它的肚子裏,你會意誌清醒地活上六個時辰,直到死亡,這漫長的六個時辰,你會慢慢體會那身體被腐蝕的痛苦,嗬嗬……”龍一世迎風而笑,一頭散發猖狂如魔。
卓纖兒的眼睛深深地烙上了龍一世那一刻的猖狂,緩緩低下了頭,眼神在與禦龍對視的刹那,她居然有種錯覺,有種恍若相識的錯覺,在那血紅地眸子裏,卓纖兒看到了禦龍跳動著的火焰,亦如火鳳消失的瞬間那眸子裏滴落而出的火焰,帶著深深的痛苦。
卓纖兒緩緩閉上了眸子,心裏卻沉靜了,嘴角緊繃的肌肉漸漸鬆弛,不知道笑為何物的她,居然有超脫的感覺。
輕飄飄的身子麻木地腰身和手腕,酸澀的眼睛,發苦的口腔,這是卓纖兒在迎接被吞噬前最清晰的意識。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成了眼前這惡心的生物的食物。
母親的話還在耳邊,姨娘的托付還在心中個,東方錦的呼喊還在環繞,重要的是,她還有很多很多未了的心願,她的旻兒,她的東方錦,她的愛,她該怎麼辦,最後一滴淚順著她枯白的臉龐滑落,晶瑩得如同晨露,帶著易逝的痛苦和悲涼。
在她閉上眼睛,一片黑暗的世界裏,她的發她的頭首先觸摸到了那惡心帶著腐蝕臭味的空腔,黏糊的液體,柔軟的息肉貼著她的臉,緩緩將她擠壓,將她束縛,慢慢地將她往裏拉著,在那更加惡心的味道中,她的肩膀骨頭仿若經受千倍百倍縮骨之痛般一陣陣地被壓縮,身子就要被擠爆了,脆弱不堪的骨骼劈啪作響,敷麵幾乎讓她窒息的**穩穩地在她的臉上壓著,一陣陣地收縮下咽和推動,讓她的雙臂緊緊貼著身體,在狹小的空隙中,她的身子已經到了被擠壓的最大限度。
猛地一陣狂猛的液體瞬間衝過她的身體和頭腦,在她無法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脖頸她的臉麵似乎正在那黏糊之中帶上了被腐蝕的痛苦,每一個毛孔宛若帶上了火星子不斷地跳動著,每一次毛孔呼吸都會讓她吸入那宛若硫酸的腐蝕之痛,她敢肯定自己的臉已經炭紅了,滾燙了,又一波地液體在她尚未鬆懈的瞬間洶湧而至,她的耳蝸已經被灌入的液體塞得滿滿得發漲發疼,隨著那近乎蠕動的感覺,卓纖兒甚至隔著那薄如蟬翼的肚皮感受到地麵的硬是,她被吞下了麼?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她便戲劇性地入腹了。
身子一沉,隨之不動了,卓纖兒知道禦龍已經在吃幹抹盡之後心滿意足地沉入了那蛇池,緩緩地對自己腹內的食物進行著逐步的消化了,卓纖兒苦笑著告訴自己,這樣的死法還真是死不見屍呀!
然而她的視覺卻被周遭細蛇們的包圍而模糊了。
她不知道就在自己隨著禦龍沉入蛇池的瞬間,除了龍一世一身的猖狂和大笑之外,隨之而來地還有蜂擁而至的兵變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