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現在離坤寧宮這麼近,一定要小心,因為皇後上個月葵水沒來。”
一擊即中?這也太厲害了吧,注定她是當皇後的人啊。卓纖兒有些哭笑不得。
“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並非皇上的種,而是……若是這樣,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左欣說得很晦暗,但卓纖兒早有各種各樣的推測,自然一點就通。這指的是晉王染指了方皇後,珠胎暗結。
若是如此,就能為方皇後怎會委身一個無治國能力的“智障”東方錦作解釋了。
那麼這背後得多大一個陰謀?
“他們合謀想通過這種方法,來謀取皇位?”
“隻是推測。你上次拜托我查的落泉那件事還沒結果,大概是暗衛盯得緊,那個人也沒法再行動。”
卓纖兒鄭重地點頭,又急問:“有皇上的消息嗎?”
“瑞王被困的消息傳回京時,皇上想禦駕親征,這念頭說出口沒多久,就和群臣鬧翻了,簡直不可開交。因為當日太後沒上朝,後來晉王出麵才平息了爭吵。而皇上打傷了三個大臣,被太後勒令留在福寧宮靜思己過。”
“聽文琦說,好像犯病了,像頭狂暴的野獸,誰也不敢靠近。你也別去招惹他,等他緩過勁兒來再說。”
“我們對你寄予厚望。”左欣語重心長。
但卓纖兒覺得她言之未盡,每句話都是有所保留。盡管如此她一顆心已經提了起來,但她還是做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樣,堅定地說:“我明白,姑姑你也保重。”
左欣欣慰的笑了,隨即離開。
等她走後一會兒,卓纖兒才走。
雖然天氣暖和,但雨絲隨著微風親吻卓纖兒眉頭額角時,還是感覺很涼,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晉王死心不息,方皇後心懷鬼胎,還有那不知名的誰……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畢竟她現在勢力有限。
很想去看看東方錦,又怕東方錦不願意被她看到他燥狂的樣子。
本就生了嫌隙,罷了。
六月十五,狂風大作,烏雲閉日。
卓纖兒望了眼天空,對落泉說:“我想去福寧宮。”
“寶貴人,太後有請。”話音未落,紀泰進來了。
“紀叔叔。”紀泰一人前來,她可以這樣稱呼。
“瑞王陣亡。”紀泰輕聲說了句,做了個請的手勢,卓纖兒立刻隨他一同前往上清宮。
對於瑞王的死,因為早有心理準備,卓纖兒的心情還算平靜,但並沒料到為何太後要在這當口召見她。
心裏難免忐忑不安。
一路上,紀泰緘口不語。卓纖兒偷瞄了一眼,見他神色尚算平靜,她該不會有大麻煩才是。
上清宮還如她初次來時一樣,一草一木都沒變動。
太後在偏殿休息,紀泰讓卓纖兒自己進去。
“臣妾叩見太後,太後千歲千千歲。”太後坐在黃梨花精雕鏤刻祥雲的鳳紋圓椅上,卓纖兒隻看能到她的背部。
卻是沒著宮裝,很隨意的一套月牙白便服。
“瑞王陣亡了。”太後舉了舉手上的信箋。
“敢問是晉王的親筆手書嗎?”偏殿隻有她與太後二人,卓纖兒少了些顧慮,不若上回拘謹。
太後道:“晉王書中說發現瑞王時,他已被困崖邊,柔然發了狠置他於死地。他墜下山崖,因地形複雜嚴峻,屍首還沒找到。”平靜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傷感。
“太後,這個消息,您還沒公布?”如果答案是確定的,那麼卓纖兒便知道太後找她來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