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崗的士兵看到張默的車,主動把路障拉開,讓車子暢通無助的開進去。
張默把車停在基地的一個小車廠裏,就看到兩個大兵小跑過來行禮。
“張隊長。”
“恩,一直留在這裏的魯指導員呢?”張默問。
兩個小兵臉色古怪,其中一個用胳膊頂了頂同伴,另一個卻低著頭,當做什麼也沒看到,閉口不言。
一切都被安素東看在眼裏,心裏嘖嘖稱奇,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隱蔽的訓練營,這些當兵的卻都畏首畏尾,如同麵臨虎豹豺狼。
張默臉色陰沉下去,他雖然隻是一個士官,被叫做隊長,但怎麼說也是王司令的警衛員,走出去,就是團座見了也要給幾分麵子。
“吞吞吐吐,難道你們覺得我跟安先生的時間都很充足?”張默怒了。
兩個士兵戰戰兢兢,一個士兵忍不住了,道:“張隊長,你消消氣,我們……我們的魯指導員現在……”
“現在怎麼了?”張默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就在後山的大樹上吊著呢,沒有人……敢把他放下來。”
“混賬!”
張默勃然大怒,“這件事要是司令知道了當如何處置,你們知道嗎?”
兩個士兵噤若寒蟬,瑟瑟發抖再不敢說話。
“算了,你們什麼魯指導員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想這些人不會真要鬧出人命,先幫我安排住處。”安素東越發的感覺這裏很有趣,之前派來教導部隊紀律的教官被打的在醫院裏躺著,派來維持秩序的指導員被掛在樹上,半死不活的,這群修士還真敢玩啊。
都說修真者無法無天,可既然想要給國家做事,還不收斂脾性,反而變本加厲,怪不得王奇愁得腦袋疼。
“沒聽到安先生的話嗎?還愣著幹嘛,安排住處!”張默踹了身邊士兵一腳。
這年輕士兵不敢言語,咧嘴樂嗬嗬道:“安先生,早就聽說您是新來的教官,請,請跟我來。”
跟著這士兵進了裏麵一個樹屋,外麵看十分簡陋,可是進了屋子裏麵,一應家居應有盡有,書桌,辦公桌,大床,甚至還有電腦跟網線,周圍牆壁掛著玻璃珠子串成的風鈴,窗戶開著,風吹進來,叮當作響。
安素東繞著辦公桌走了一圈,手指在上麵敲了幾下,“有什麼話,說吧。”
張默看看左右,又看看安素東,然後退出去。
那士兵終於鬆了一口氣,急忙道:“安先生,我不知道司令員為什麼還派教官過來,但你還是走吧,指導員都被吊在樹上,之前的教官沒有一個不是被打成重傷抬出去的,而且上麵也不責罰,我們這些看門的,一個個戰戰兢兢,我好心提醒你一聲,還是回去吧。”
安素東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了另外一名士兵一眼,笑道:“別客氣,坐下來說。”
這荒山野嶺的來了一個教官,兵營說是不大,算起來加上他們這些看門的,也就二百多人,軍銜也有副團級別的,可這位新來的教官要是能挨過去那群混蛋的折騰,無疑就是這二百多人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