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並沒有應聲。
“那是一個老朋友，已經很久沒見了。不過……好像是我認錯了。”沈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他做事從來沒有解釋的習慣，更何況阮素看起來並不在意。
可他心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舒服，好像被一塊石頭壓著一樣。
相聲說完了，阮素才轉過頭：“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說完似不在意般，又道：“那她現在人呢？”
“死了。”
端著飲料的手頓了下，好一會阮素才若無其事的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冰涼的飲料順著食管一路滑到胃，有點隱隱作痛。
她放下飲料：“對不起，提到了傷心事。”
她抬頭看了眼時間，9點多了。
今天的時間過得可真慢。
她伸手去拿酒，卻被沈淵按住：“你不是說不喝酒嗎？”
“有點冷，喝點酒暖暖身子。”阮素裝作不經意拉開了沈淵的手，靠在軟墊上，微一仰頭就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她眯了眯眼：“這紅酒味道還不錯。”
“柏圖斯酒莊的酒啊。”阮素拿起酒瓶看了一眼，“我記得每箱要兩萬英鎊以上，這麼喝真是暴殄天物！”
說完還是給自己倒了杯。
好的酒就是不一樣，她這才喝了幾杯，就有點微醺了。
看阮素一杯接一杯的喝，沈淵眉頭皺的更緊，在她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按住了她的手背：“別喝了，你不是要等跨年？”
“這麼點酒，就是喝完這一瓶，我也不會醉。”話是這麼說，但阮素的眼睛已經微眯了，“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沈淵無奈：“一瓶酒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那你就放開！”
阮素扒拉開他的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這麼一杯接著一杯的，很快就見了底。
阮素晃了晃酒瓶：“還有嗎？”
“沒了。”沈淵的臉已經沉了下來，“你今天是怎麼了，心裏不高興？因為我在吃飯的時候丟下你了嗎？”
“我說了我沒有不高興。”阮素堅決否認，“我隻是……”
她搖搖頭，垂下眼瞼：“算了，我也說不清楚。”
她放下酒杯：“沒了就算了，也快到12點了。”
話音剛落，便聽電視機裏傳來倒數計時的聲音。
“5……4……3……2……1！”
一陣鞭炮聲！
“新年快樂！”
隨著電視裏傳來的主持人開心的聲音，阮素也笑眯眯的轉身看向沈淵，語氣倒是一本正經：“沈淵，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沈淵凝視著她的雙眼。
阮素按住他的肩膀，湊近他：“這是我陪你度過的第一個新年，以後每一年，我們都要這樣一起度過，好不好？”
“好。”
聽到沈淵毫不猶豫的回答，阮素笑的更開心了，伸出小拇指：“拉鉤！”
沈淵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情願。
這種幼稚的事，他實在是不想做。
但看阮素臉蛋微紅，眼睛閃亮亮的看著自己，沈淵沉默了一會，還是伸出手，和她勾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與此同時，似乎有個同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別擔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來，我們拉鉤！”
沈淵眼神晃了一下。
眼前這張臉，和那張幼稚的臉龐混在了一起。
他張了張口：“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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