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個死人,心和肝髒被掏空,脊柱碎成三段,雙眼瞪大了望著天空--這是保安隊長吳寶福。
從他僵硬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死得非常痛苦。
我皺了皺眉,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人下這樣的狠手?
緊跟著地上的血跡,我像獵犬一樣嗅取著空中每一絲微弱的氣味。
經過專門訓練,我五感已開,不管是一公裏以內的氣味還是五百米內蚊蠅拍動翅膀的聲音,我都能捕捉到。
十點鍾方向,傳來一聲狗叫,隨後便是兩三聲微弱但淒慘的叫喚。
聲音消失的太快。
我向左全力衝刺,踏著路旁一輛白色寶馬車的車頂,借力翻身上了屋簷,這是一間老式歇山頂的房子。
站在高處,我的視野也變得十分開闊,但缺點是--凶手同樣也能很快看見我。
天太黑了。越往西北走,林木越蔥鬱,如果到了樹林裏,任誰都能很好的隱藏在夜幕中。
又聽到一聲悶哼,隨即便淹沒在婆娑的樹葉聲中。
這代表又一個人的生命被無情的剝奪了。
我左手從褲側口袋裏掏出特製的手機,狠狠的按下了“緊急”的紅色按鍵,力量之大令按鍵的屏幕玻璃出現了一道裂縫。
這個人的手上已經牽扯了兩條人命,我必須緊急聯係執法者們。根據地圖上顯示,執法者離這裏,最近的也有7公裏,最快也要5分鍾左右。
所以,在這5分鍾內,我必須要拖住他。
沒有弄清情況前,我不敢驚動睡著的其他人,擔心人多混亂,他反而會更容易逃走。
很快,我左邊九點鍾方向又傳來一聲慘哼,顧不得暴露自己,我躍上了另外一間更高的屋子,沿著房頂邊緣,奔馳如風,等到我找到聲源的時候,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樣的死法,心和肝髒被挖,脊柱碎成三段。
整整三條人命!
我連凶手的臉都沒見到!
這時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保持冷靜了,我一拳轟在對麵的牆板上,牆板寸寸開裂。
這時,正前方一輛悍馬車的車燈突然亮了起來,耀眼的燈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原來他一直躲在暗處,這些聲音隻是誘捕我來這的誘餌。
真是老謀深算的獵手啊,我下意識感歎道。
我伸手到後腰,攥緊了砂漠之鷹的槍柄。這個人和一般人完全不同,他一出現,就封鎖了我所有的去路,一股磅礴的殺機塞滿了四周,連空氣都變得有些陰冷。
沒等我的視力恢複,悍馬車車燈短暫的由暗到明。
他出手了。
根本看不清他的人影,隻感覺到一股極陰冷的殺氣頂在我的小腹上。
那三名死者是不是也有同樣的遭遇?
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偷襲挖去內髒?
我猛地扣動扳機,向前接連點射三槍,煉金秘銀彈出膛。頓時掀起三股同等強弱的空氣激波。
槍聲炸響,人影微微一滯。
但這三槍根本就不是用來射他的!
“砰!砰!砰!”接連三聲巨響,兩側大燈幾乎同一瞬間熄滅,第三槍擊中車尾油箱,隨即燃起熊熊的烈焰。
周圍光線的突然改變,為我爭取到零點幾秒的機會。
人影距離我不到一米,這麼短的距離,他的速度絕對快過我扣動扳機。
我突然想起格鬥術八極拳中的鐵山靠。
想到這,我擰轉腰部,肩部突擊,無形的三角尖端頂住了人影的左肋,正當我用勁發力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腳,我被扯翻在地。
映著火焰的光,我看到了,那是一條長滿青色鱗片的尾巴。
緊跟著,我兩眼一黑,腹部凹陷進去,身子被頂飛了,飛出數米遠。
他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