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那薩倫王子直接說道,“本王子豈能是一般人能陪的,再者,本王子聽說宸王妃秀外中慧,心思精細,若是有宸王妃作陪,本王子相信定有意外收獲,至於玄嶽王朝的規矩,本王子認為王妃並不是那種拘泥於條條框框裏的女子,若是不行,那本王子就上奏皇上,讓他下旨如何?”
沒想到這薩倫王子竟然是這麼一個難纏的主兒,葉浮珣看向一旁同樣一臉睡意的擠眉弄眼地說道,說道,“阿言啊,本妃突然有些不舒服,哎喲……本妃的頭好痛啊~”
睡眼朦朧的溫言,聽葉浮珣這麼一說,一臉懵逼地看著葉浮珣對她擠眉弄眼,還沒有反應過來,青若就忙走上前去,急切地問道,“不會是昨夜著了涼吧,大廳風大,王妃還是回別亦閣休息吧。”
“青穎,快去叫禦醫……”
青若這一嗓子引得大廳內的丫鬟人來人往,薩倫王子正想上前說什麼,卻被青若青畫攔住,“王子,請您改日再來吧,我家王妃身體不適,今日不宜會客。”
“那……”
“王子請。”說著就把薩倫王子往外帶,在薩倫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人送到門外,青畫笑盈盈地說道,“王子慢走。”
葉浮珣一路裝病走到別亦閣,“幸虧青若機靈,要不然本妃現在還脫不了身呢。”說著將披風交給了青琴,順手接過了青若遞過來的手爐,坐在榻上,困意讓薩倫王子攪得一點也沒有了,隻見溫言走到內室,一頭栽倒床上,接著睡了起來。
“王妃。”方才送薩倫王子出門的青畫急匆匆走了進來,葉浮珣以為薩倫王子又回來了,忙扶著腦袋哎呦地叫著,虛弱地問道,“什麼事兒啊?”
“宮裏傳了說今日太子妃娘娘身體不適,說是可能要滑胎。”
“什麼?!”葉浮珣驚得站了起來,手裏精致的火爐也滾了下來,屋子裏的丫鬟忙上前收拾,青若拉過葉浮珣上下打看,發現沒有濺到火星,這才放心。
葉浮珣腦子飛快地轉著,難道上一世的鳳初姐姐又一次悲劇重演嗎?葉浮珣忙吩咐青若備車她要進宮。
東宮。
“禦醫,怎麼樣了?”越貴妃急切地問道,唐鳳初天未亮,就開始有些不舒服,接著就是腹痛,嚇得宋寒澄直接召了禦醫,雲霄殿一大清早就得到了消息。越貴妃就趕了過來。
“太子妃娘娘有滑胎的跡象,不過還好,胎兒無事,臣開了個安胎的方子,讓太子妃娘娘靜養一段時間即可。”
“那禦醫可知太子妃為何會滑胎嗎?”聽到唐鳳初母子平安,越貴妃的心就放下了,坐到榻上,抬眸問道,“太子妃的身體一向健康,之前把安胎脈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跡象,怎麼說滑胎就滑胎了呢?”越貴妃嫵媚的眸子裏閃著冷光,若真是如她若想,這後宮恐怕要重新整頓了。
“這……”那禦醫捋著胡子說道,“應該是攝入了大量麝香紅花一類的打胎藥物,若不是太子妃娘娘身上有鳳媧佩護身,恐怕孩子早就不保了。”
“初兒的飲食起居都是經過嚴格檢測的,不會有什麼遺漏。”宋寒澄陰著一張俊臉從內室走了出來,在他的東宮竟然有人敢對他的女人孩子下手。
那禦醫從來沒有見過太子臉色如此陰鷙,忙低下頭不敢言語。
越貴妃對宋寒澄說道,“太子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本宮來處理,讓太子妃安心養胎。”
“那就有勞母妃了。”
“再者,吩咐下去,太子妃娘娘身體情況不準外露!”
“來人啊。”越貴妃冷聲喝道,淩厲地看著殿內的人,“給本宮徹查!”她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對她的孫兒下手!
“娘娘,奴婢覺得有一個人比較可疑?”爾雅忽然想到昨日的那個小宮女,麵生從來沒有見過。
“誰?”
“昨日奴婢準備伺候太子妃娘娘休息的時候,發現放燃香的宮女十分陌生,便盤問了兩句,說是打掃外殿的,可是方才奴婢在外殿尋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這個宮女,便問了外殿當值的太監,經查證後,並無嫻菱此人。”
說著,禦醫打開了香爐,聞了聞,臉色大驚,說道,“這燃香裏摻了麝香。”
“來人,快把這個香爐給抬出去,開窗通風!”
幾個眼明手快的宮女立馬打開了窗戶,上來幾個小太監將香爐抬了下去,又抬了一個新的上來,經禦醫檢查無誤後,方才使用。
“負責太子妃燃香的是哪個宮女?”
“回娘娘,是秋月,不過她昨日感了風寒,所以今日沒有過來。”爾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