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兒~”一道含笑的聲音傳來,葉浮珣抬眸一看,隻見某個很俗的王爺正站在窗戶口,笑眯眯地看著她。
“王爺,你們兩個談,我突然想起來璃兒回來,我先去看看她。”說著葉浮珣腳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宋寒濯和季南北相視一笑,看著消失在蘅蕪苑方向的那抹身影。
沒過幾日,宮裏來人傳話,說是太子妃要生了,葉浮珣一聽忙讓青若備車準備進宮。唐鳳初這是頭胎,還是雙生子,葉浮珣自然緊張。
到了東宮,隻見越貴妃和宋寒修守在外麵,屋裏麵出來唐鳳初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葉浮珣聽了不由得心疼。
“母妃,鳳初姐姐如何了?”
“進去三個時辰了。”一向慵懶雍容的越貴妃此時如同一個普通人家的婆婆焦急地等著裏麵兒媳生產,而宋寒修哪兒裏還有平時的溫潤爾雅,來回地在門口踱步,每次聽到唐鳳初的叫聲,都忍不住往停下腳步。
溫馨則一直雙手合十,口裏不停的念著經文。
宮女們進進出出地端著盆子,屋內早已找好的產婆,高聲喊著。
“娘娘,您使點勁啊。”
“快點,娘娘……”
“啊——”唐鳳初慘叫一聲疼暈了過去,產婆嚇得忙上前查看,“娘娘,來人啊,參片!”爾雅忙將參片塞去唐鳳初的嘴裏,再有產婆掐人中。
“初兒。”宋寒修抓住一個從產房裏出來的宮女問道,“太子妃怎麼樣了?怎麼沒有聲音了?”
那宮女嚇得忙說道,“回太子殿下,娘娘她背過氣去了。”
“什麼?”宋寒修忙鬆開那宮女,說道,“禦醫,快去禦醫!”禦醫院的禦醫早已在東宮在候著,聽見召宣忙進去。
隻見一個女醫官跟著一個宮女進入了產房,沒過多久,唐鳳初便有了聲音,門外的宋寒修等人鬆了一口氣。
隻不過那女醫官沒診治多久,便見裏麵產婆連滾帶爬地爬了出來,說道,“回殿下,貴妃娘娘,娘娘她大出血,恐怕……”
“你說什麼?!”宋寒修一腳踹到那產婆的肩上,“什麼叫做大出血,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女醫官呢?”
那女醫官忙跪下,說道,“回殿下,娘娘由於是雙生子,本來產子風險就大,所以……恐怕母子難保啊!”
“孤命令你們要報太子妃母子平安,若不然你們通通都得陪葬!”
“修兒,你冷靜一下。”越貴妃安撫了一下處於狂躁中的太子殿下,而後對女醫官等人厲聲說道,“務必進全力保太子妃母子平安,若不然,提人頭開見!”
溫馨腿一軟,若不是身邊的侍女扶住,恐怕早已倒在地上。
葉浮珣一聽唐鳳初大出血,腦子一片空白,轉身跑出東宮,也忘記了要坐馬車,剛出宮門口便遇見了騎著高頭大馬的董淩信,忙攔住。董淩信大驚,忙勒緊韁繩,翻身下馬,問道,“臣衝撞了宸王妃,還望恕罪。”
“免禮。”葉浮珣揮手,忙搶過董淩信手裏的韁繩,翻身上馬,馬鞭一揮,朝宸王府的方向駛去。
“王妃……”董淩信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被一個弱女子強了馬。
葉浮珣一路狂奔到宸王府,門口的小廝見了忙迎過來,見平日裏淡定的王妃如同一陣風一般,衝進了王府。
葉浮珣直接衝到季南北住的院子裏,一把推開季南北的門,正在看醫書的季南北嚇了一大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小手給領了起來。
“珣兒,你這是做什麼?”
“季南北十萬火急,鳳初姐姐難產大出血,你快去救她。”
季南北從葉浮珣手中掙脫,說道,“本公子是醫生又不是產婆,這生孩子的事兒,你該找產婆啊。”
“季南北,我沒功夫跟你耍嘴皮子,鳳初姐姐真的很危險,她是雙生子,還難產,你再不去恐怕就要一屍三命了。”說著葉浮珣清瑩的眸子裏盛滿了淚水,這是季南北第一次見葉浮珣流淚,一個可以不用麻沸散就讓拔剪的女子,竟然落淚,這也是季南北第一次在葉浮珣的眼睛裏看到害怕和無助,這眼神和眼淚讓季南北心裏一顫,忙伸出手,替她擦淚,說道,“別急,有我在。”
“你去救救鳳初姐姐好不好?”葉浮珣扯著季南北的袖子,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如同一隻無助的小貓,讓季南北手足無措,低聲哄道,“好好好,你先別哭,我隨你去看看。”
說著跟葉浮珣走出了院子裏,這是門外早已準備好了馬匹,兩個人翻身上馬,到了宮門口,葉浮珣高舉著鳳凰令一路騎進東宮,有鳳凰令在手,一路暢通無阻,任何人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