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呀?言姨。”洛安郡主一驚,看著一臉無喜的溫言,不知道自己哪兒裏做錯了,難道是舅舅那個大豬蹄子又惹言姨生氣了?不應該啊,他還讓山英準備了禮物來博言姨歡心,看著溫言兩手空空,難道舅舅沒有送?
“再多說一句話,就多抄五十遍。”溫言一句話讓洛安郡主成功閉嘴,怪不得青若總是用這招來懲罰洛安郡主,原來這麼好用,溫言不在說話,靠在馬車的軟墊處,閉上眼睛小憩了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微微緊鎖的眉頭。
山英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麵對自家主子,“閣主,您今天在梅林出了見到安姑娘以外,有沒有見到其他人啊?”山英試探地問道。
“沒有。”葉修安將手裏的書本一扔,看著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山英,“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那個……屬下要是說了,您別罰我。”
“嗯。”葉修安點點頭,山英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今天夫人去紅梅林了,看見您和安姑娘在一起,還……”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不敢看葉修安那張發黑的臉,小聲說道,“誰知道您約了安姑娘啊,閣主……”山英一回頭發現葉修安已經不見了,看著葉修安消失的夜空,“這麼著急去解釋啊……”
葉修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青黛居的院子處,熟門熟路地走到溫言住的院子,駐足在她的門前,本想推門進去,卻聽見屋內傳來了聲音,“夫人,您看這個鳳檀紫霞盒還好好的,您怎麼給扔了?這可是葉公子給您尋了好久尋回來的。”丫鬟碧兒忙從火盆裏搶救下來,溫言淡淡地撇了一眼,“不想要,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夫人,您要跟葉公子賭氣到什麼時候啊?”碧兒看了一眼鬧別扭的溫言,順手將那貴重地鳳檀紫霞盒放了起來,看到溫言一個坐在床邊發呆,也不知道要勸什麼。
“你認為我在賭氣嗎?”溫言抬眸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碧兒,臉色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你下去吧。””不等碧兒回答,溫言便和衣躺在床上背對著碧兒,飄忽不定的燭火下,溫言的背影竟然有幾分蕭瑟,碧兒微歎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葉修安腳尖輕點,輕鬆上了一棵樹,待碧兒走後才又下來,卻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第二日,溫言一出門便碰見了葉修安,她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葉艾韞掙脫開溫言的手,邁著小短腿跑到葉修安麵前,仰起頭,“爹爹,你怎麼來了?”
“碧兒,一會兒你去把韞兒送到雪齋。”溫言扭頭吩咐一旁的丫鬟,自己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仿佛葉修安就是一個透明一樣。
“娘親怎麼了?”葉艾韞歪著頭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爹爹,平日裏溫言見了葉修安必定會損上兩句,沒想到今天竟然一語不發,仿佛他是透明和空氣一般。一向淡定的玄霄閣閣主竟然有些慌了神,突然想起之前魏冥堇的下場,葉修安更加坐立不安。
紀宅。
紀明南終於熬過了冬天裏最難熬的一劫,在冬天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有了好轉。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一天一夜,依舊沒有停的意思,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輕輕地輕輕地落在房頂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一會兒,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閃閃發光。紀明南站在屋簷底下,看著紀綿希在雪地裏大鬧,堆雪,玩的不亦樂乎。
“爹爹,你要陪希兒一塊兒玩嗎?”紀綿希凍的小臉紅撲撲地,但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看著屋簷下的紀明南,本想扔一個雪球給紀明南,奈何力氣太小,隻碰到了紀明南的腳下。
“咳咳咳。”路過的無尋見此情景,輕咳了幾聲,本來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去雪地裏玩鬧一番的紀明南立馬老老實實地說道,“希兒自己玩吧。”
無尋將要端了過來,紀明南立馬老老實實地將藥一飲而下,然後乖巧地看著無尋,像一隻乖巧地大型寵兒狗。
“希兒自己玩啊。”紀明南囑咐一聲,立馬轉身跟著無尋近了房間,這時管家匆匆走來,“老爺,夫人,宮裏傳了懿旨,想要老爺進宮一趟,聽說太後昨夜突發急症。”
“皇宮裏都沒有禦醫可以用了嗎?”無尋不悅地說道,“老爺剛醒,身體虛弱不適合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