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1 / 2)

那個四肢被釘在椅子上,一道蜿蜒可怖的傷疤布滿她的整張臉,一身血汙,容顏盡毀的女人,那個完好的右臉,跟她的一模一樣,而她的對麵是一個身穿緋紅色衣裙,眉眼嫵媚精致,卻透著殺氣,譏諷地看著那個四肢被釘在椅子裏,動彈不得的女人,揮動著占滿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向那個女人,又聽見緋紅色衣裙的女子陰惻惻地說,唐府被滿門抄斬,唐鳳初被發配夢醒樓,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這句話,心劇烈地疼了起來,拚命地想發出聲音,想要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在轉身一切都消失了,一個模糊的輪廓背對著自己,他一掌打飛了那個和自己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子,女子吐血倒地,滿眼絕望的看著男子,玉佩應聲而碎,一把鋒利的匕首竟然也斷了,無尋捂著自己的胸口,壓抑著喘不過氣來,四周變幻,天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洋洋灑灑,定睛一看,竟然是在烏麒山上,一個眉眼如畫的男子,在冰天雪地裏抱著依舊是那個和自己長得相似的女子跪在雲深處,女子已經奄奄一息,男子聲聲絕望,呼喊雲隱師祖,日月變換,整整三天三夜,知道雲隱師祖出來,隻聽見那男子一字一句地說道,“師祖,我願用全部壽命,來世健康之軀,換她今生平安。”

“你可想好了,若是解這寒冰煞,必須一命換一命,縱然你比尋常人長壽,若是將寒冰煞引到你的身上,你就如同廢人,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也要常常飽受這寒冰煞之苦,如同萬箭穿心,而且季家再也容不下你。”

“隻要能救她,孫兒萬死莫辭!”男子堅定地說道,無尋突然變得好悲傷,輕輕撫上自己的臉,竟然是淚,自己為什麼這麼悲傷,這個女子是誰?男子又是誰?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一個頭上纏著白布的男子背對著自己,當白布緩緩打開之時,竟然露出了那張自己無比熟悉的臉——紀明南!無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眉眼溫和地男子,嘴裏呢喃道,“抽血換皮,塑骨重生,如萬蟲噬肉,同萬劍穿心之苦。”剛才她看到的都是她自己,那是她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她是誰?她到底是誰?留在無尋頭疼無比之時,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夫人,夫人……您醒醒……”

無尋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玉竹焦急地看著自己,她坐起來,問道,“怎麼了?”

“這迷霧有毒,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可能夫人您剛才陷入幻覺之中無法自拔。”季南易說道,“夫人,您感覺好點了嗎?”

剛才都是幻覺嗎?為什麼那麼真實,無尋的手不自覺的摸上手腕上的白玉鐲子,聽到季南易的話,點點頭,“謝謝了。”

“無尋,你太客氣了,我們可是紀穀主的好朋友。”季茯苓見無尋的臉色好多了,這才說道,“我們繼續往前走吧,過了片林子便是往生花生長的的地方,不知道我們這次是否幸運,能夠趕到往生花開花之前采到它。”

無尋調整了一下心態,率先進入林子,季南易緊跟著走了進去,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無尋的背影。

東城。

“王爺,無尋夫人留下的藥方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過治標不治本。”老禦醫憂心忡忡地說道,宋寒濯卻聽得心不在焉,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進入昆仙山了吧。

“王爺……”

宋寒濯回過神來,看向老禦醫說道,“你說什麼?”

“微臣說,無尋夫人留下來的方子治標不治本,而且這裏還缺一些藥材,是否派人去藥域穀去取?”

“不用了,本王親自去。”宋寒濯把玩著手裏的玉佩,目光落到不遠處,嘴角微微勾起,他一定要查個清楚!

淡竹給一個病人包紮好傷口,抬頭看見宋寒濯騎著快馬衝出了城門,便問向一旁的侍衛,“王爺去做什麼了?”

“聽說紫淩王殿下要親自去藥域穀為百姓取藥。”

“什麼?!”淡竹一驚,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這個紫淩王可是跟穀主八字不合,回藥域穀的路上,這個紫淩王仿佛要把穀主吃了一般,現在他去藥域穀取藥,豈不是要趁著夫人不在去欺負穀主去了。想著淡竹便急急放下手中的紗布,還沒有跑出去兩步便被侍衛攔了下來,“王爺有令,不得擅自離開!”

“喂!我又不是你們王爺的屬下,我憑什麼聽他的命令,你們給我讓開!”

侍衛一動不動,淡竹氣急敗壞地看著宋寒濯消失的方向,心裏默默地祈禱著,紀明南千萬別出什麼事情,要不然無尋肯定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