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狂怒,讓餘安好頓時不能呼吸,臉色也被憋的愈來愈紅,聲音也有些發不出來,卻還是張口,用極為細小的聲音說道。
“白鶴軒,原來你才是最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那個人!”
她嘲諷的話,讓白鶴軒雙手卻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了一下,隨後鬆開她的脖子,猩紅的雙眸瞟了一眼她,勾了勾唇角,譏笑道。
“別把自己看的太重,白氏比你重要千倍萬倍,隻要能救白氏,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公寓,餘安好傷心欲絕的癱坐在沙發上,渾身不受控製的發抖,背後傳來一陣如同六年前那般的涼意。
原來,他早在與自己結婚前便有了孩子,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原來,他也與白晉齊一樣,在白氏與自己之間,白氏永遠是最重要的。
即便是心中早有了答案,餘安好麵對這樣殘酷的事實,還是忍不住的傷心,自己在他眼裏,隻怕連隻狗都不如吧?
一想到這兒,餘安好像發了瘋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將屋裏所有的東西通通都砸掉,連同電視牆是擺著的她最愛的與白鶴軒的那張合照,也一並砸碎,將裏麵的照片狠狠撕碎,這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公寓,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韓澤熙回到家之後,並沒有向往常一樣徑直跑到客廳找吃的,而是連鞋子都沒脫,噔噔噔直接上了二樓,跑進自己的臥室,重重的摔上房門。
吳嬸想要追上去,客廳裏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他怎麼了?”
吳嬸這才發現韓瑾琰坐在客廳,望著二樓緊閉的臥室門,輕歎了一口氣。
“小少爺今天跟餘老帥去了遊樂場,可是沒一會兒功夫,餘老師就讓我去接小少爺,我到的時候小少爺已經這樣了,而且餘老師看上去臉色也不大好,興許是兩人鬧了別扭吧。”
韓瑾琰倒是沒有意外,將手中的報紙放在,起身大步走上二樓,想要開門直接進去,卻發現他反鎖了門,隻好對著門道,“開門。”
窩在被子裏的韓澤熙聽到是韓瑾琰的聲音,皺了下眉頭,隨後才發出聲音,“我睡了。”
“開門!”韓瑾琰依舊重複的剛剛的兩個字,隻是原本清冷的嗓音,現在帶著一絲不耐。
韓澤熙自然聽出他的不耐煩,礙於太害怕他,還是跳下床,噔噔噔的跑去打開了門,又立馬鑽進了被窩,拿被子蒙著頭。
韓瑾琰走進來就看到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床單和枕頭全都被扔在地上,書包散開著,裏麵的課本全都被扔的亂七八糟,小魚正趴在臥室地板正中央的全棉床單上,衝著他喵喵喵的叫,像是撒嬌一般。
韓澤熙一直蒙著頭不敢出來,生怕韓瑾琰看到地上的東西會責備自己,可是等了許久,都沒聽到韓瑾琰憤怒的聲音,將被子露出一個小縫隙,眯著眼睛看著外麵的情況。
韓瑾琰穿的西裝革履的坐在椅子上,腿上臥著小魚,大手撫摸著小魚的兩隻耳朵,察覺到床上有細微的動靜,才淡淡開口,“出來。”
趁他還沒發威之前,韓澤熙識相的鑽出被子,隻是白淨的小臉上還帶著隱隱的生氣,眼睛盯著自己的一雙小胖手,不敢抬頭看向韓瑾琰。
“為什麼生氣,你不是喜歡餘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