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冰冷的觸感讓餘安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隨後雙手捧住韓澤熙又厚又軟的胖腳丫,輕聲道。
“以後記得穿鞋,天氣越來越涼了,你想生病?”
韓澤熙咧著嘴巴笑笑,輕搖下頭。
“不想。”,說完往餘安好的懷裏拱了拱,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稚嫩的嗓音輕聲道了一句。
“晚安。”
餘安好抱著懷裏軟乎乎的小人,心中漸漸有了些安全感,沒多久也進入了夢鄉。
隻是這一覺睡的並不怎麼踏實,夢到了很多人,以及奇奇怪怪的事情。
一開始夢到了白鶴軒,他身穿著白色校服,英氣十足的衝自己笑笑,自己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微涼的清風拂過臉龐,耳邊傳來他清朗的聲音。
“安好,我聽說學校有人追你?”
隻見車後座上的自己一下子紅了臉龐,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你別聽別人胡說,沒有的事情。”
話音剛落,白鶴軒的車子就停了下來,他跳下車子,一臉吃味的望著自己。
“你都親眼看到了,那個男生還給你送了一朵花。”
餘安好的臉更紅了,別過臉不敢看他,“我沒有同意”
聽到她這話,白鶴軒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掰正她的小臉,霸道又認真的開口道。
“記清楚你是我白鶴軒的童養媳,可不能去和別的男生談戀愛。”
餘安好整張臉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輕點下頭,小聲道,“我知道。”
白鶴軒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才又坐上車子,往學校的方向騎去。
夢境一轉,就看到白鶴軒滿身插著管子,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頭上的頭發全被剃光,包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鮮紅的血滲透了紗布。
貝施惠坐在病床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滿臉淚水的小聲祈求著上天,希望能夠保佑白鶴軒平安。
白晉齊則站在病房外,一聲又一聲的歎息著,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又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自己。
鏡頭再一轉,便是自己躺在手術室裏,看著醫生拿著手術刀向自己走來,幾個護士死死的按住自己的手腕。
隻見醫生走到自己麵前,突然摘下了口罩,原本陌生的臉猛的換成仲佳月的麵孔,她唇角勾著一抹邪笑,陰冷的眼神緊盯著自己的肚子。
餘安好嚇的渾身冒著冷汗,驚恐的望著眼前的仲佳月,想要開口求饒,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仲佳月拿著手術刀步步緊逼,昏暗的手術室裏,似乎傳來小孩子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媽媽,我好冷啊”
興許的小孩子陰森的哭喊聲太真實,讓餘安好一下子驚醒過來,身上的睡衣也被冷汗打濕。
直到看到懷裏的韓澤熙,心中的慌亂這才被壓下去,伸手輕撫著韓澤熙漂亮的臉蛋,心中愈發覺得愧疚,幫他掖了掖被角,隨後輕手輕腳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走到客廳第一件事就是瞟了一眼鍾表,看到已經已經淩晨兩點的時候,拿出手機撥通了韓瑾琰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女聲,提醒自己對方的手機已經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