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奕總是以不同的模樣,猛地出現在我眼前……深邃眼瞳,宛若夾著細雨微風,讓人心頭悸動。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向我伸出手,翩若驚鴻!
我自然是忍不住飛奔而去的。
“奕,你怎麼在這兒啊?你不是上天了嗎?”
奕笑了笑,沒有說話,像根柱子佇在那裏,我死死地抱著他問:“你啞巴了?怎麼不說話呢?”
然後撲上去又親又抱的,就像個喝醉酒的女流氓,直到我被一個人生生地拉開,被人壓住,老老實實地睡了一覺後,終於哆嗦一下凍醒了。
周圍除了城牆上的景觀燈,荒坡上漆黑一片,我靠在一個人的肩上,迷糊地醒來,他個子很高,肩膀寬大,身上穿著一件衛衣,袍子般的休閑服蓋在我肩上。
男人沒有睡,而是高昂著寬闊的下巴,遠眺江城,手裏握著一罐啤酒,輕輕晃著圈:“你醒了。”
“我……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噗嗤一下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牙,那神態讓我恍惚了,像,真像一個故人。
“你剛才是不是偷喝了酒?”他問我。
“酒?”我有些記不清了,好像……好像是喝了,我趕緊看看自己,還好,衣服穿戴整齊,沒被這富二代占便宜。
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根柱子:“你剛才醉了,對著這柱子又抱又親的,還叫我名字。”
“我?叫你名字?”
“是啊,你口裏叫著逸,可不就是我嗎?”
我翻個大白眼,富二代都有這樣的通病嗎?愛自作多情。
“先聲明,我叫的可不是你。”
“是嗎?”他訕笑起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很像一個老朋友,他摸摸我的腦袋,一樣的左手,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笑意,我差點就在黑暗中認錯了人,還以為是莽子。
“明明叫的就是我,還不承認,你們女人啊,嘴上說著……咳咳,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他指著自己的嘴:“看到沒,都被你親腫了。
我仔細看去,好像確實腫了,難不成我饑不擇食,把他當成了奕?
吃虧吃虧了,我怒起!在一旁活動筋骨。
為什麼要在我酒醉的時候親啊,醒來之後都不記得了,唉,虧!
“我吃了這麼大的虧,都沒說什麼,你啊,今晚賺到了。”這男人看著倒是一臉帥逼樣,沒想到那麼不要臉,要不是為了玉水滴,我才不陪他大半夜地蹲古城牆呢。
說完後,他的手移開,拍拍地上的磚:“快來,都給你焐熱了。”
我的眼前又出現重影,以前小時候,每次去河邊,莽子都要用手替我捂熱石頭,他說,女生不能坐涼的,會生病的,那股傻勁我至今都還記得。
我不安地坐下,揣測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是莽子嗎?
那原本笑嘻嘻的臉,一秒嚴肅:“以後去POP內場,你記住,要滴酒不沾。”
我讚同:“那酒還真是烈啊,我隻喝了兩小口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應該慶幸自己隻喝了兩口,不然……三天三夜都恢複不過來。”
“那麼厲害,究竟是什麼酒調的?”
他耐心地給我解釋:“你知道阿姆斯特丹嗎?那裏有一種合法出售的迷幻蘑菇,人們吃了之後會產生幻覺,感官會變得異常敏感,有些神誌不清的人,甚至會發生意外、自殺。”
我這才覺得後怕:“你的意思是,酒裏加了迷幻藥?”
“是迷幻蘑菇的一種,對人的神經將造成不可修複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