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二毛嚇得驚聲尖叫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跟上去,奕手中的火焰再度燃起,四散開來,照亮了幽幽的地宮。
前方是一條甬道,青石磚砌成一個弧形的通道,在入口處,有一個“人”站在路中央,尖帽子、黑袍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人不知是活的還是死的,就像一個守護者,站在甬道口已經千百萬年,仿佛用手一戳就會化成骨灰給散掉。
地宮中突然冒出個人形,確實挺嚇人的。
曼妮姐笑他:“不就是個孩子嘛?瞧你大驚小怪的。”
孩子?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擦了擦眼,不對啊,那麼大個人,哪裏是孩子?曼妮姐說的不會是大齡巨嬰吧!
二毛反駁道:“你是不是瞎呀,這哪裏是人,這分明是個怪物嘛!有點像以前看那個異形,你們各位都是大神,這個玩意我怕得很,交給你們解決吧!”
又成了異形?
我和奕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問:“你看到了什麼?”
我先說:“我看到一個黑袍。”
奕說:“我看到的,是天君!”
為什麼每一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
我再度朝洞口瞧去,發現麵前的人動了一下,落下了一隻手,在虎口處有一道傷,十分刺眼。
邪家?
奕皺著眉頭:“我好像知道了什麼。我們……都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
是嗎?原來奕最恐懼的竟然是天君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會看到自己恐懼的東西?”
“是機關、是幻術,或許……是毒,都有可能。”奕的說法也不無道理,我們現在深入地下,在一個神秘的地宮之中,這是為誰而建?裏麵有多少機關暗道?我們一概不知。
想到那青銅門和鐵索橋等機關仍舊可以使用,甬道口再設置一道機關又有何難?
再說到幻術,我覺得幻覺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毛家絕尺的替身術和幻術我都是見過的,這不算什麼新鮮事。
然而,最可怕的就是中毒的可能了……如果連奕都一起中毒,我們這一群人很可能都會在地宮中歇菜了。
就在我們商量的過程中,大概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我看到麵前的人轉了過來,在那黑色帽簷下麵,是一張蒼白且俊美的臉,那張臉我並不陌生,是奕!
邪家是他?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不可能,邪家怎麼會是奕呢?這一定是幻覺。
“在看什麼?”奕在耳邊問到。我沒敢說實話,隻說:“邪家動了。”
我感覺,眼前的邪家正在慢慢地蘇醒,誰也不知道他醒後會做什麼。
還沒等我穩定心緒,二毛啊的叫了一聲,拔腿就跑,抱著頭在地宮中左閃右閃;曼妮姐雙目露出驚恐的神色,而後便是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再看邵成,他沒有驚慌也沒有痛苦,隻是麵露一股癡迷樣,雙色妖瞳對著前方,抬起手好像在撫摸誰的臉龐。
還有僅剩的四個屍人蛹,也都煽動著翅膀在洞穴中飛來飛去,有一個直接自殺式的撞到了石鍾乳上,就這樣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