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不禁閃現出剛剛床上的畫麵,心裏頓時一陣揪心的疼,霎時,她扭頭大步的逃出了西式別墅。
來到別墅門口,安瑤瑤停下了腳步,保姆車早就不知蹤跡了。
一定是那個男人讓她們走的吧……嗬,他永遠都是那麼地獨裁,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
她不想再被他當做一顆棋子隨意擺弄,圓扁任捏,這種遊戲,隻會給人帶來絕望的痛苦。
蒼白的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意,她狼狽的沿著人行道往另一邊走去,放眼望去。眼前的馬路,周圍的燈光都打開了。
前麵的地段很繁華,這個城市的夜市也已經開始了,馬路上車子來回穿梭,來來往往地,有不少行人穿梭、還有一些小販在擺著攤。
看著路上匆匆而過的行人,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洋溢著笑容。此刻,她總局的,自己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為什麼,他們,都那麼地快樂,而她,卻仿佛活在家風中間,連呼吸,都那麼地辛苦。
迷茫的望著眼前的十字路,她該往哪裏走?哪裏又是她的家?
站在十字口的中央,她不禁停住了腳步。
身後,是夜爵的那個西式別墅;前方,是安家;左手邊,是薛逸辰的豪庭別墅。
那個西式別墅曾給過她安穩,但那端安慰太過短暫,並且,那個是夜爵的房子。
薛逸辰的豪庭別墅嗎?那兒也不是她的家啊。
安家?
要是媽媽沒有去世,那該有多好啊,那裏才是她的家。可現在,那裏,也已經不屬於她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哽咽了。自己,居然沒變成了個沒家的人。委屈地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媽媽在天上過得好麼?
想著想著,眼淚,就那麼順著仰望著的眼眶,滑落下來.......
‘把昨天都作廢,想著你在我眼前,我想愛,請給我機會。如果我錯了也承擔,認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相信自己的直覺,頑固的淚不喊累,愛上你我不撤退......’
手機在口袋裏不斷地響著,可是,她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歎了一口氣,埋著頭繼續往前走去……
馬路上,就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薛逸辰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雙手握著方向盤。
路燈下,一雙漂亮的眼眸遠遠的望著安窈窈那一身土裏土氣的背影。
從醫院康複出來後,架著他的瑪莎拉蒂,他竟然渾渾噩噩地就來了她住的西式別墅旁。
誰知道剛到,就看到那土包子一臉慌張的跑了出來。
不對,不對。
她那表情何止是慌張,幾乎是……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失落和傷心。究竟她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他很想上前去問個究竟,然後,給她遞一張紙巾。要是她需要的話,他的肩膀,也可以借給她。
不過,他沒有上前。他,不想打擾她的心境。隻好,默默地跟著了。
電話因為一直沒有人接自動掛斷。
薛逸辰摘下了藍牙耳麥,雙眼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那個孤單的背影。
明明那個土包子很開朗的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