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司突然有急事要處理,季明澤也訂了當天的機票回北岸,他是悄悄走的,想必那個背後主使一切的人並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聲張。
西藏項目這邊還是派人在盯著,他相信過了這次之後,那個人不再敢輕易下手了。
徐偉奇離開北岸有一定時日了,一直都跟縮頭烏龜似的躲著不出來,而徐氏公司也半死不活的,吊著一口氣,苦苦支撐著。季明澤的生意風生水起,他自然嫉妒,而且在北岸他沒有能力再對付季明澤,所以又想著從西藏這邊下手,想方設法的要拉季明澤下馬。
隻是季明澤混跡商場這麼多年,豈會輕易讓他給設計捉弄。
飛機剛起飛沒過多久,便因驟然來襲的雷雨給逼得強行降落了,而離這兒最近的機場,剛好是西寧。
不得已,季明澤隻好從這邊轉一趟飛回北岸,但因天氣問題,幾乎所有航班都延誤了。
季明澤靜靜坐在VIP休息室裏,他那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副多金成功男人的範兒,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麵前的桌上放著一杯咖啡,手裏拿著報紙在看,安靜得像一幅畫卷,對外界的躁動充耳不聞。
不少乘客都等得不耐煩了,不時的看著手上鍾表的時間,不時的拿出手機來看看,又或者來回渡步。機場的工作人員在耐心地對每一位過來詢問的乘客耐心解釋,廣播裏,甜美的女聲也在不停地道歉,希望大家耐心等候。
與此同時,陸修傑與夏暖也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而他們剛好就坐在了季明澤旁邊的那一個VIP休息室裏。
千算萬算,夏暖倒是漏算了天氣問題。看來今晚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又或者他們要在這裏等上一夜。
西寧這邊並沒有雷雨,隻是下了一場小雨,隔壁的一些城市都受到了雷雨的影響,航班不敢貿然起飛,之前有過太多的事故,他們也得謹慎對待。
現在雨停了,眼前豁然開朗。透過玻璃大窗,可以看到機場上,有綠色的草坪,還有純白的天空,草地由深淺不同,零零碎碎的綠色拚成,透著雨後的清新跟寒冬的冷意,皆撲襲而來。
夏暖看著外麵的天空,平靜的麵容上隱隱透著一絲著急。
“估計至少得一個多小時後才能起飛了,要不你先睡一會。”陸修傑站在她身後,輕聲道。
這兩天都在趕路程,夏暖幾乎沒有休息好,雖然在人前總是表現出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但眼皮底下的那一抹淡淡的黑眼圈早已出賣了她。
夏暖回過頭衝他一笑,看到貴賓室裏有不少的人已經靠在軟和的座椅上睡了過去,大多的人也許跟他們一樣在趕路,無奈遇上航班延遲,隻能自己打發時間了。
“現在不就是在休息麼。”夏暖看著一望無際的天,似在輕歎。
她多久沒有看過天空了,每天都忙碌在工作中。早晨起床時匆匆趕車去上班,等晚上下班時已是星辰作伴。不過忙碌的日子另她過得充實,也堅定了努力的方向還有追求的東西。
盡管思念孩子的心情越發強烈,但一次又一次的經驗告訴她,不能急。總有一天她會變得強大,她得要有與季明澤對抗的能力,也才有資格要回孩子。
聽清了她的言外之意,陸修傑點點頭,的確如此。
兩人不再聊工作,聊了一些其它的話題,過程倒也愉快。
陸修傑突然來了個電話,他出去接,接著電話越是走得有些遠了,不經意間,竟看到季明澤的身影。
那個悠然自得喝著咖啡看著報紙的人,不是季明澤還有誰。
似乎感受到敵意般的目光打來,季明澤抬眸,對上了陸修傑的眼神,彼此眼底都有詫異,但陸修傑掛了電話,轉身走了。
季明澤目送著他離開,陸修傑出現在這裏,那說明夏暖也在。
還真是巧了,因天氣的影響,季明澤不得已來到西寧轉乘飛機,而夏暖他們因雨逗留,如果沒有意外,他們還會同乘一個航班回北岸……
陸修傑接完電話,臉色有些凝重,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不過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再見到夏暖,他告訴夏暖:“季明澤在隔壁,我剛剛見到他了。”
陸修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插著口袋,說得風清雲淡。卻不知,夏暖心底裏掀起千層巨浪,雖麵上風平浪靜,但眸間的微妙變幻都被陸修傑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