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母親一直都恨著夏家,但是知道父親的死訊,她還是會難過吧,她要陪在母親身邊,不讓她一個人難受與孤單。
“我先回去,告訴季明澤我來過,我還會再找他的。宇昂那邊,讓他安排好人照顧,我這幾天沒空。”夏暖說完,拿起包包就走了。
那杯早已涼透的咖啡,依舊放在桌子上,散發著香味。
夏暖來去匆匆,coco目送著她離開。
明輝與夏家發生了這樣的事,連季明澤這邊也會受到影響,他身為夏家的女婿,而在嶽父頻臨破產時他都沒有幫上一幫,外界對他也頗有傳言,記者在季氏集團公司門口圍堵不成,又將電話打到前台,電話都被打爆了。
不過很快,這樣的傳言就即將被打破,因為他跟夏玫思離婚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他給過夏玫思時間,如果她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將離婚協議簽好,他就會起訴離婚,到時候整個北岸皆知夏玫思婚內出軌並懷了別人孩子的事實,到時候不僅是夏家,連季家也顏麵無存。
但季明澤不在乎,這本就是事實。而這也正好解釋了他為什麼沒有幫夏培江的原因,這樣外界對他隻會有同情,沒有批判。
夏暖很快便坐車回了家,果不其然,陸訪琴已經知道夏家的發生的變故,還有夏培江離世的消息也很快報媒體報導出來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心裏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更沒有開心,隻是很平靜,很平靜。
她早早就將覃姨遣走了,一人在房間裏呆著。
夏暖推開房門,陸訪琴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大樹上剛剛發出的新芽。夏暖看著她的背影,無盡的落寂。
“媽,覃姨怎麼不在?”夏暖進門便問,陸訪琴也沒有轉過身來,隻是輕歎,然後回了一句,“我讓她先回去了。”
對於夏家的事,夏暖一向三緘其口,到如今也仍是如此,她不知該如何開口說這些。她怕母親生氣,更怕母親傷心。
夏暖來到母親麵前,伏下身去,把頭埋到陸訪琴的懷裏,就像兒時一樣,需要嗬護與安慰。
不管她在外麵多麼要強,但在母親麵前,她永遠是小女孩。
她就這樣靜靜地靠著,什麼話也不說。
“暖暖,去送送你爸吧,送他最後一程。”陸訪琴終於幽幽地開口。
她雖然還是恨著這個男人,但是他已經離世,過往的恩恩怨怨也該隨著他的離開而一筆勾消了。如果她還放不下,這種執念下往往傷到的人隻有自己。
“媽……”夏暖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
她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三年前明明他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人,如今顛沛流離,各處一方。
“別哭,一切皆有命數。”陸訪琴微微笑了笑,笑得坦然。
這些年來,她不爭不搶,是因為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爭與搶就能夠得來的,一切皆有定數,她又何苦去費盡心思。
夏暖知道母親生性純良,也知道她不喜勾心鬥角,才會在蘇曼文這個狠毒的女人麵前一次又一次地敗下陣來。
“媽,我去看過他了,見到了他最後一麵。這是他讓我帶給你的。”夏暖從口袋裏掏出那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項鏈散發著幽幽亮光。
陸訪琴眼前一亮,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它。
它不是被蘇曼文搶走了麼,為何會出現在夏培江的手裏。夏培江會將它還給陸訪琴,那麼說明他心裏還是有陸訪琴的,可見他早已表現出對蘇曼文的不滿,否則蘇曼文也不會背叛於他。
陸訪琴伸出手,拿過項鏈,將它輕輕撫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