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減慢車速,一路細看,龍禦寒的車就停在前麵不遠處,蘇桐慌忙靠邊停車,跑了過去,龍禦寒沒在車上!
“龍禦寒?”蘇桐邊走邊喊,因為起火的緣故,這一帶都停了電,天上沒有月光,隻能借著過往車輛的車燈一路看過去。
龍禦寒跟客人吃完飯就走了,從這經過的時候,大火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記憶,沒錯,就是這樣的!火光、濃煙、還有呼喊聲!
那些畫麵越來越清晰,加重了他內心的恐懼,龍禦寒渾身都在顫抖,已經忘了淩一凡給他開的藥,把車停靠在路邊,下了車,盯著遠處的火光,就像是有一股魔力般,推著他往前走。
走了幾十米後,他越來越壓抑,雙腿一軟,跌倒在路邊,胸口刺痛,快要窒息了,灰燼在空氣中飄散,飄在他身上、臉上,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被大火包圍,渾身炙熱,喘不了氣,吸入的灰燼幾乎填滿了他的喉管……
“龍禦寒?龍禦寒……”迷迷糊糊中,龍禦寒感覺有人在喊他,搖晃著他的身體,他想睜開眼睛看看,想告訴這個叫他的人,快帶他走,可是,眼睛怎麼都睜不開,也喊不出來。
蘇桐將他抱在懷中,按住他手腕上的脈搏,他的脈象很亂,像是驚嚇過度,身上很燙,必須盡快離開這兒!
蘇桐費了很大勁才將他扶起,龍禦寒一身軟綿綿的,沒法走路,蘇桐隻好背起他,他太重,剛到她背上,她就承受不起了,差點跌坐回地上。
蘇桐使出渾身力氣,把他背起,走向他的車子,“龍禦寒,你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龍禦寒感覺有個瘦弱的肩膀正馱著他前行,思緒飄到了五年前,耳邊響起一位老人溫和的聲音,“孩子,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出去,別怕……”
他們被大火包圍,老人背著他,兩人摔倒在地上,為了保護他,老人把那塊浸濕的被子裹到了他身上。
一女孩來了,喊著外公,老人又喊,“童童,快帶他出去,不要管我,先把他背出去……”
對,童童!
“童童,快拿塊濕毛巾來,給他擦擦身子。”
“童童,快去煎藥,”
“童童,該給他換藥了,”
“童童,童童……”
龍禦寒半夢半醒間,輕輕喊了句,“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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