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薑儒爾還沒弄清楚情況,透過反光鏡可以看到慕容銘的臉色不是特別好,所以她沒有再說話。
“去哪兒?”一路上慕容銘隻說了這麼一句話,麵無表情,一臉冷漠。
“啊?”薑儒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結巴的說著,“姐夫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說著臉上露出乖巧的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在慕容銘眼中生出一股厭惡感。
慕容銘沒有說話,隻是將車停到了一旁的大樹底下,“下車。”嘴裏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傳入薑儒爾耳中時,她的心那一刻是石化的,這種語氣比之前在家裏還冷漠。
仿佛她的周圍散發著寒氣,久久沒有散去。
薑儒爾也沒有動,隻是呆呆的坐在他的身邊,也許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上了他的車。
畢竟在薑美惠麵前,她隻有服從,而她這麼做也是薑美惠的要求。
在慕容銘出門之前,薑美惠將她推了出去,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告訴她務必要得到慕容銘。
現在慕容銘這般對她,她才想起了夏斯涵。
夏斯涵一定知道慕容銘會怎麼對她,所以之前沒有阻攔,反而是讓慕容銘送她一程。
這一路她一直在想夏斯涵這麼做的目的,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
原來夏斯涵就是等著看她的笑話,被慕容銘拋棄在馬路邊,隨後落魄的回家。
她再來嘲諷一頓,薑儒爾想到這兒,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好一個夏斯涵,居然這麼有心機。
慕容銘顯然是看出了她這一小細節,解開了安全帶,下車繞到薑儒爾的那邊,打開了車門。
“下車。”依舊是這兩個字,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車門一開,就有強烈的寒風襲來,薑儒爾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內衣隱約可見。
肯定是經受不住這麼冷的寒風,她沒有下車,反而是撲到了慕容銘的懷裏。
“我好冷。”嬌滴滴的語氣,在慕容銘的懷中瑟瑟發抖。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原本慕容銘就對夏斯涵這樣的做法有些生氣,但一路上他又在反思自己。
若是剛剛他沒有理會薑儒爾,而是直接繞過她,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他現在已經帶著綠豆糕給夏斯涵了。
這麼一出耽誤了不少時間,夜已經深了,路上車輛逐漸減少,那家店不知道關門了沒有。
慕容銘現在隻擔心這個,沒有這個閑工夫和薑儒爾卿卿我我,不,他是一定不會和她這麼做。
慕容銘推開了她,一把將她拉下來車,隨後關上門開車離開了。
好在慕容銘將薑儒爾送到了一個比較好打車的地方,雖然身後是一棵百年大樹,但城市就是以這大樹命名。
所以他不用擔心,薑儒爾能自己回去,他隻答應載她一程,可沒說送她回去。
隻是慕容銘就直接把她一人丟在這大街上實在說不過去,薑儒爾看著遠去的車倆,心中憎恨夏斯涵的怨氣又多了幾分。
昏黃的路燈下就她一人獨自站著那兒,要是此刻遇到什麼危險,怕是都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