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勒單純的和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似的,薑儒爾那個別有所想的女人麵對媒體還不知道會胡言亂語的說些什麼呢,她怎麼敢去冒險?
狠狠的坐在沙發上,夏斯涵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憤憤的一直盯著了慕容銘,心裏卻早已經把他罵了千遍萬遍:“渣男,卑鄙,無恥,隻會威脅人!”
慕容銘似是看透了夏斯涵的內心似的,輕聲道:“別在心裏說我壞話,我這幾天心情不爽,要是一個不高興,我手一哆嗦,打出去一個不該打的電話,我可不負責任。”
威脅她?夏斯涵一雙眼睛瞪的又大又圓的,“慕容銘你還能再卑鄙無恥一點嗎?”她索性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光明正大的說他兩句。
慕容銘不在意的笑笑,衝她勾了勾小手指頭:“夏斯涵你過來!”
看他嘴角微勾,眼睛微眯著的模樣,夏斯涵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這家夥怎麼看起來這麼不懷好意呢?”他可是一個腹黑的鼻祖,夏斯涵眼睛眨了眨,千不甘萬不願的蹭著腳步,慢騰騰的走到了他麵前。
不是她膽子小,是她不願意讓夏斯勒受到傷害。
“夏斯勒,你這下子可把我害慘了。”嘀咕兩句,夏斯涵才站到了慕容銘跟前,語氣特別不好的衝著他問:“叫我過來幹嘛?”
“捏腿。”慕容銘伸手拍了拍他綁著紗布的腿,道:“我這腿不能動,上半肢都快要麻木了,你過來捏捏。”
那一副理所當然的命令姿態,氣的夏斯涵直咬牙。可誰讓他現在手裏捏著夏家的把柄呢?雖然她也挺不樂意夏家人的為人處事的,可夏建昌畢竟是她爸,夏斯勒畢竟是她弟弟麼。夏家還是要些臉麵的!
若是真被傳出去,夏家養女和兒子談戀愛的話,怕是爸爸真要被氣的直接厥過去了。
心裏默默盤算了好一會兒,夏斯涵才火大的拖了一張凳子,坐在了病床前,伸手,使勁的捏上了慕容銘的腿。
“輕點。”慕容銘閉著眼睛,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夏斯涵瞪他一眼,見他沒注意,手舉在半空中,使勁的朝著他臉的方向揮了一巴掌,過足了癮,她才放輕了力道,軟綿綿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捏上慕容銘的腿。
“你撓癢癢呢?重點。”慕容銘又說了一句。
夏斯涵沒好氣的衝他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又加重了一點力道,問道:“這樣呢,行了吧?”擺譜擺的和大爺似的,他以為他誰?
夏斯涵悶悶不樂的捶著慕容銘的腿,慕容銘卻半閉著眼睛把她的小動作都收進了眼底。眸子劃過一絲兒笑意,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夏斯涵其實也挺好的。
不是以前文文氣氣的模樣,也不會說些溫柔的哄人的話,但卻似是整個人帶了一層魔力一般,顯得生動靈活了起來。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看多了裏麵透露出來的溫婉,如今看著她時不時閃現的精光,他倒是覺得挺欣賞的。
兩人在病房裏又度過了幾天。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慕容銘是威脅著夏斯涵留下來的,可隨著兩人的相處,隨著夏斯涵從醫生口中聽到的越來越多的話,她原本的不甘願卻變成了滿滿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