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天向著紫霧深處走去,這紫霧也確實詭異,本身是魂力的一種形式,卻不允許費天的神識展開,而且越往裏走,這紫霧的流動變得猶如罡風一般的猛烈,費天暗暗地替巫碧月擔心,因為他一路走來都是與這魂力之風逆向而行,也就是說,這些魂風的都是吹向巫碧月的,他隻怕她最後承受不住這魂風的壓力,最終樂極生悲,不過擔心也是枉然,隻能祈禱她能通過這一重考驗。
前行數裏,一座房子的輪廓出現在眼前,這處房子看上去不大,最多不超過三間。再往前行,借著紫霧的微光看清麵前的房子,是座銅屋,不多不少,正好三間,沒有院落,房屋門前的台階上坐著一名少女,不對,是座少女的雕像,這雕像看上去極其傳神,通體紫色,閃著瑩瑩的紫輝,莊嚴而又神秘,在雕像的身前,放著一架古琴,看不出具體的年代,因為這琴也被紫色包裹,隻是那種深沉的古意卻掩蓋不住。
費天仔細打量這少女的雕像,如果是真人,這少女可以說美到了極致,完全能夠和李燕、玉兒一爭短長,可惜隻是一樽雕像。
再看她的雙手,結了一個很奇怪的蓮花印,費天不知道她的這個印訣代表著什麼,但確實沒有什麼攻擊性,再度看了一眼她的雙眼,費天歎息了一聲,繞過她走進了屋子。不知道為什麼,他能感覺出她眼神中那絲絕望與憂傷,費天從沒見過哪座雕像能把絕望與憂傷刻畫得如此傳神,他記憶中最深刻的還是那尊殘神雕像,但那雕像給人的感覺是暴虐與嗜殺,和絕望、憂傷完全不沾邊。
費天走進屋中,入眼是一張茶幾和兩張椅子,茶幾上有茶壺茶杯等器具,皆是石質,抬頭看屋頂鑲嵌著幾顆夜明珠,讓屋子中纖毫畢現,這不過是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廳,費天並沒有停留,向著右邊的房門走去。
這間屋子中的裝飾同樣簡單,一座梳妝台,一張牙床,屋頂的夜明珠也少了幾顆,讓光線柔和了不少。
“這分明是個女子的閨房,難道…”費天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荒誕,轉身退出房間,向著另一個房間走去。
推開石門,一股灼熱的氣流撲麵而來,費天臉上浮現一縷喜色。
“還真的在這裏。”無疑這裏就是陽泉眼,可再看屋裏的擺設,費天不禁暗自咋舌,這個房間是唯一沒有紫色霧氣的所在,已經完全被地火的紅色取代,紫霧也奈何不得這些地火。
在陽泉眼旁矗立著一杆紫色的大槍,槍旁是一堆骸骨,骸骨身邊有一隻儲物袋,儲物袋之外還有一柄火紅色的飛劍,再看向房間,兩麵相對的牆壁上,分別掛著兩塊一人高的石刻。
費天沒有著急去收取大槍,飛劍與儲物袋,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起牆上的石刻。
第一幅石刻,寫著此間主人的身份。
“我的名字叫江楓,東海青天島修士,七歲開始修煉,五年結嬰,十年渡劫,又經過三載,達到大乘期巔峰的程度,成為年輕一輩兒第一高手,在連敗當時名動一時的獨手天刀十方橫、鬼劍客枯羅、癡情第五憂等數位高手後,名聲鵲起,贏得了五虎神槍俏江郎的雅號,本欲破碎虛空飛升上界,追尋更廣闊的修煉天地,無奈胞妹年幼,境界太低,隻好陪她滯留凡界。我一生數十戰從未有敗績,隻是與大乘期第一女修洪雨一戰一招惜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