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上,班氏父子與費天等人把酒言歡,氣氛極其融洽。

“先生,據說你與車巫族聖女燕芳菲關係不錯?”酒過三巡,班紅安忽然試探著問道。

“是啊,芳菲人不錯,我們算是至交好友。”費天故意眯起眼睛,得意地道。

“先生,班某說句交淺言深的話,車巫族在不遠的將來怕是要麻煩纏身,先生還是置身事外的好。”班紅安字斟句酌地說道。

“是嗎?”費天向他舉杯,然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如果是班城主的親人或摯友發生了什麼不測,城主能置身事外嗎?”

“這不一樣,老夫估計車巫族這次恐怕難逃覆滅的厄運,先生又何必趟這渾水,做無謂的犧牲呢?”班紅安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相當地明顯了。

“城主大人,車巫族其他的人跟費某沒有多大的交情,費某也未必照顧得過來,但芳菲一人,費某是非管不可,如果她是車巫族存亡的關鍵,那對不起,誰敢向車巫族遞爪子,就要有被費某滅掉的覺悟。”盡管費天說這話時醉眼朦朧,但那話裏凜冽的殺氣,還是讓班紅安心頭一緊。

“先生說笑了,來,喝酒!”班紅安幹笑道。

宴席過後,費天謝絕了班紅安的挽留,在眾女的簇擁下離去,班氏父子坐於廳堂之上,神色卻是說不出的鄭重。

“這小子倒是豔福不淺。”見費天被眾女簇擁離開的背影,班瑜不無羨慕地說道。

“這人太神秘了,難怪少主要將他列為重點觀察對象,他身邊的幾名女子個個修為不弱。”班紅安老成持重,此刻他不禁有些為班家的命運擔憂,如果費天真的是為了他們而來,那會不會將他們連根拔起呢?

“兩個合體期,兩個分神期,一個出竅期,確實是股不弱的勢力,可她們為什麼圍著這個隻有元嬰後期的小子打轉?”這正是班瑜看不懂的地方,如果一個元嬰期修士都該有這般待遇,那以自己合體後期的實力,早該後宮三千才對。

“別小看他的境界,當年他絕殺萬毒的時候,不也是隻有元嬰期的修為,這都一年多了,誰敢保證他無絲毫進步?”班紅安沉聲提醒道。

“是啊,這小子渾身上下都透著詭異,如果不是這樣,他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怕是少主已然出手了。”班瑜也佩服費天的膽量,換做自己怕是無法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是不會出手的。”略帶陰柔的男聲響起,一個穿著寬大鬥篷的黑衣人出現在了廳堂之中,這人出現的非常突兀,好像他原本就站在那裏一般。

“少主!”班氏父子匆忙起身,向來者施禮。

“除非他們離開平涼或者主動尋釁於我。”鬥篷人一揮手,示意二人免禮,他顯露出來的手慘白而枯瘦,更像是白骨爪。

“你們之前的試探很好,很好…”

“桀桀,既然膽敢和我作對,就要有被我弄死的覺悟!”鬥篷人的臉孔完全被遮擋住了,露出來的隻有半截雪白的下巴,隨著他的聲音律動著,他的話讓班氏父子毛骨悚然,這煞星說是不動手,可聽他模仿費天的語氣,顯然是被費天激怒了。

“那小子身邊的幾個小妞不錯,又白又嫩,還都是處兒,拿來當鼎爐,應該能突破虛仙境界了吧,桀桀,就這麼辦,敢和我作對,等著哭吧,桀桀…”聲落,鬥篷人已經消失無蹤。

班氏父子對視了一眼,雖然覺得這家夥瘋狂,卻沒敢出聲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