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和風玲姐差不多,哥和明月姐姐的長輩應該為你們定下過親事,隻是哥一走就是十五年,苦了明月姐姐。”江嵐說得不多,但大致意思和風玲的相差不多。
明月略感吃驚之後,卻又輕輕搖頭,
“先不說這些。”
明月再度看了費天一眼,然後輕輕上前一步,離費天的距離又近了一些,費天甚至能聞到其身上淡淡的體香。
“我之所以厚顏來見你,是因為我知道一種其他人根本就無從知曉的鑒別之法。”
“什麼方法?”不但費天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就連江嵐與風玲也被她的話吸引了,難道還有什麼方法比滴血認親的方法更準確嗎?
“那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明月的臉上露出迷離的光彩。
江嵐和風玲有一點猜得沒錯,兩人的確青梅竹馬,兩人同齡,明月隻比費天大了半個月。
那時的他們是那麼的快樂,也是眾人眼裏的天才,別人要一天的修煉,他們隻要數個時辰,甚至個把時辰就完全能夠完成了,因為他們畢竟是孩子,又是兩大太長的嫡係子孫,雖然對他們的要求比一般弟子苛刻許多,兩人還是有很充裕的時間,於是她這個稍微大一點點的姐姐就拉著弟弟的手,漫山遍野的去跑,去瘋,當時的他們並不知道,早在他們出生之前,他們的祖輩就已經為他們定好了親事,甚至連名字都不無關係。
而費天之所以有後來的際遇,和兩人“野孩子”一樣的行徑也密切相關。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叫費天嗎?”明月忽然悠悠地問道。聽到這話費天神色一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小天,這算什麼回答?”對於這件事,風玲也很好奇,畢竟藥師當時救活的不過是一個癡癡呆呆的傻小子罷了,原以為藥師會讓他隨其姓藥,沒想到藥師卻給他起了一個非常生僻的名字——費天,難道這其中真有什麼典故嗎?
“師父臨終之時,告訴過我,我身上有一件東西,上麵刻有‘費天’二字,雖然現在的我也能大約感覺到它的存在,卻還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費天歎了口氣,說到這件事,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就是如今遠在仙界的李燕,
“或許前世的我也叫費天。”自己現在的進境是不是太慢了一點,看來是時候該去尋找龍元的下落了。
“那東西是不是在這裏?”明月說著在自己的頸項上輕輕一畫,比了一個項鏈的手勢。
“你怎麼知道?”費天一驚,這世上除了藥師,怕是沒誰知道這望元印的所在,就連一旁的江嵐也露出沉思的表情,要知道她可是和費天有過肌膚之親的,可她並沒發現費天的脖子上有項鏈之類的飾物啊。
“那該是你最終保命的東西吧。”見眾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於是接著道,
“我該是第一個見到這項鏈的人,我倒是寧願一輩子都沒見過它。”明月落寞地一笑。
兩個小家夥太淘氣了,最終還是闖禍了,而且還是無可彌補的滔天大禍,隨著兩人年齡與功力的增長,跑得越來越遠,膽子也越來越大,兩人最終將目標瞄準了天劍宗的秘地——始劍之地,或者叫劍初秘境,隻可惜兩人的修為畢竟太低了,數次嚐試都以失敗告終,但兩人也不是一無所獲,兩人在秘境之側發現了一座洞府,雖然裏麵沒有什麼東西,但兩個孩子隻是好奇,並沒有什麼探寶的意識,還別說真被兩人撞見了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寶物,那是一方隻有三尺多寬的一小片兒池塘,池塘水深不足以沒過膝蓋,在池塘之中生長一株尺許高的玉樹,在玉樹上掛著一枚和他們拳頭一樣大小的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