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沉沉的說,“蘇茹,你是覺得我手術成功了不好,非要給我氣死是嗎?”
溫緋意頓了頓,急忙把輪椅交給了看護扶著,直接走到了封母麵前。
她掏出手機上麵寫著。
——有什麼事情,我們單獨聊。我父親病剛好,經受不起你的打擾。
“什麼打擾!我是來探病的!”
——既然你不想跟我聊,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這慢慢探。
“站住!”
溫緋意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她就知道,封母是來找她的。
人有時候就是挺賤的,看不上她,偏偏又要找她。
溫緋意跟著封母往一邊走了走,距離足夠遠的讓溫父她們聽不見,才停下腳步。
“阿湛去哪了?”
——不知道。
“作為妻子,你怎麼能連丈夫的行蹤都不知道,你怎麼為人婦的?”
——你不是早就希望我跟他離婚了嗎,我跟他互不幹預,應該是你最願意看到的才對。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知道封母是塊石頭捂不熱,溫緋意也不願意再委屈自己。
封母被鯁了一下,“你現在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居然也敢跟我叫囂。”
她倒是希望封湛跟她離婚,可那也得離的掉不是?
自己發誓的錄音都在她手上了,她還能怎麼辦?
溫緋意身姿筆挺,修長的脖頸拉長了線條,即便不能說話反駁,也像隻尊貴的天鵝。
有些人的氣質,是從母胎裏麵就決定了的,改變不了。
不管蘇茹怎麼端著姿勢離開,用話語貶低別人把自己的地位放高,狹隘還是從骨子裏透了出來。
——不敢,您畢竟是長輩。
——但您為老不尊的話,我實在沒有辦法尊敬您。
“既然你說我是長輩,那我就以長輩的身份要求你。”
——抱歉,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如果你不怕浪費時間,盡管跟我說教,但是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
“嗬!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人情世故都不通!”
要是她這次幫自己一把,她說不定就對她刮目相看了。
都給她機會了,這個丫頭也不知道要!
就不該跟這個啞女廢話,簡直是自討苦吃。
封母氣的要死。又趾高氣揚的走了。
可是除了公司、家裏、和醫院,封母實在不知道去哪裏找封湛。
朋友跟她說的大項目可緊急了,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店了。
本來她隻是想要點錢去試試看,成不成都無所謂,可溫緋意這個啞巴都能拿什麼國際大獎,她肯定不願意被人說連一個啞巴都不如。
她要在生意上做出東西來,讓所有人都看看,她蘇茹靠自己也很了不起!
所以,她一定得問兒子要到足夠的資金。
“別跟蘇茹計較,她這個人,好麵子過了頭。她年輕時候那點事,大家也都知道,算了吧。”
姚擎讚許的看了看溫緋意,“倒是你認的這個新女兒,是真的不錯。”
“你這老家夥,我都說了,她就是我女兒,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