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尚卿你別太過分了。”
寧惜月咬著唇.瓣,怒視他,“你想要我怎麼樣?要是溫緋意死了,你是不是還要我拿命賠她?我說了,跟我無關你為什麼聽不明白。”
蘇尚卿平和的說,“她沒清醒之前,一切都沒有定論。”
惱怒拉扯著他的手臂,寧惜月想要離開,卻始終被像嫌犯似的控製著。
“好!”她被氣笑了,也不去開門,直接把顧櫻從床邊給扯到一邊。
她直接坐在顧櫻的位置,指尖惡狠狠的指著溫緋意,“我都說了不是,你非逼著我把你說的都變成事實嗎?”
蘇尚卿臉色倏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凶巴巴的,手指幾乎戳著到了溫緋意的眼皮。
手臂被握住,蘇尚卿猛地將她從病床旁邊扯開,甩到一邊。。
膝蓋撞上凳子,她疼的彎下身。
“老板你幹什麼?!你什麼時候也跟那些渣男學壞變粗魯了?我一直覺得你跟那些人不一樣的。”
看了半天的顧櫻也遲鈍的明白了情況,她急忙扶起寧惜月。
“是老板娘救了緋意啊,你別這樣!是老板娘通知我來的,她還說幫緋意找封湛呢。”
蘇尚卿眼神平和的像是湖水,“口說無憑,你信她?”
顧櫻愣了愣才用力點頭,“嗯啊,為什麼不信?”
一直以來,老板娘除了刻意接近緋意這個行為詭異了點之外,其他根本沒做過什麼傷人的事情。
不僅如此,還幫過她們的。
顧櫻納悶,“老板,你怎麼了?你為什麼會把人往壞了想?這不像你啊……”
蘇尚卿微沉吟,話是對著寧惜月說的,“訂婚前你背地裏做過什麼事,顧櫻她們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提。”
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蘇尚卿在溫曼歌身上見識過。
他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心軟,再讓第二個溫曼歌在自己麵前肆意妄為。
“今天,除非她醒來親口說明白,否則,在此之前你不準離開這一步。”
嗬。
說白了就是覺得她是凶手。
可連顧櫻一個外人都信她的人品,跟自己訂了婚的蘇尚卿卻不信。
寧惜月別過臉去,倔強的不讓眼淚被旁人看見。
病床上的溫緋意的眉頭微微動了動,難受的發出嗚咽聲。
“好了好了別吵了,緋意醒了,我去叫醫生!”顧櫻立刻發現了。
她往門口跑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頭警告兩人,“你們兩個,不許再吵,更不許動手。”
蘇尚卿沉沉的看了寧惜月一眼。
寧惜月則是眼神複雜看了一眼溫緋意還在沁血的紗布,心軟的先點了頭。“嗯,你趕緊去。”
顧櫻這才快步跑出去。
溫緋意像是要醒來,眼皮動了動,卻始終沉重的睜不開。
她痛苦的發出嗚咽聲。
蘇尚卿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你哪裏難受?再忍一忍,醫生馬上就到了。”
她的唇.瓣不停嚅動,好像在說話。
他隨即低下頭,把耳旁貼在她唇邊去聽。
她果然在夢境中掙紮著低語,“不要……丟下我……”
寧惜月孤身站在一旁,看著自己未婚夫去照顧另一個女人,拳頭緊緊攥在一起。